任谁都没法好好从这阵沉重中马上走出来。
最后那什么“其实你挺温柔的”是什么意思嘛
好听的话现在才知道说出来夸她吗
“佐藤警官,我明白的,我没事你才是啊,要打起精神好好把事件解决,不要让松”
不要让松田先生白白牺牲。
最后半句话飞鸟没有说出口,她也说不出口。哽咽压住了她所有即将出口的话,但凡再多说一个字,她觉得自己就会再也控制不住地崩溃。
“我明白的,剩下的都交给警方吧,飞鸟你放心,好好回公寓去。”
“嗯”
“对了,我们我们晚上一起吃晚饭吧。”
“好,那我就在公寓等佐藤警官。”
飞鸟挂断了电话。
把听筒挂回电话架时的动作还挺正常,但在手掌从听筒上脱离的瞬间,仿佛是什么东西从手里永远地离开了似的,她直接跪坐了下来。
倒是没有哭,但整个人都在发抖。
刚才压抑了许久、强制冷静下没能爆发的情绪宛如洪潮一般,加倍汹涌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昨晚确实在想如果松田阵平死了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办,可这种“想想而已”的事怎么说发生就发生了。
都是她的错。
她为什么一时兴起去和松田阵平做什么要去摩天轮里救下那位牺牲了的警察官生命的约定,不这么约定的话,松田阵平是不是就不会一个人去拆炸弹了
还有啊,最后那个一分钟的电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喜欢的类型不是她这样的,但是人又很矛盾什么递不递情书的那么快的语速她没有听懂啊
能不能再来给她好好解释一遍
月7日,晚上八点十四分。
佐藤美和子处理完今日爆炸事件的一些收尾工作,以及整理完松田阵平那乱作一团的工位,离开警视厅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本来想给飞鸟打个电话问问,却发现好像没有那孩子的联系方式。
照着中午接到的电话的那串数字回拨,结果自是没有人接。
她买了些食物准备给飞鸟带去,到了公寓以后,发现飞鸟已经做好了晚饭。
“佐藤警官,你来啦。请进啊由我来讲这种话,感觉好奇怪,毕竟我又不是公寓的主人”
见到迎门的飞鸟,女孩的状态要比佐藤美和子想的要好也不能说是好,就是意外的很冷静也很淡定。
大概是物极必反吧越是情绪波动得大,到最后反而冷静得很异常。
“打扰了”
佐藤美和子轻声说着,在玄关处换上了飞鸟给她摆好的室内拖鞋,便提着装着食物的袋子走了进来。
走了几步之后,她又折返回去,因为忘记关门。
拉门的时候她怔愣了一下,因为想到了前一晚在医院的时候,松田阵平还在嘲笑她不如小学生。
思绪一下又变得沉重
关好门后,她跟上了飞鸟,一起坐到了之前就做过一次的矮桌之前。
矮桌还是这张矮桌,不过坐在桌前的人却少了一个。
松田阵平没有在的空间,莫名得很安静。
安静得会让人觉得很寂寞。
这种时候,竟然突然怀念起了他那张说话总是很难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