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之余还是不忘夹着一句不太正经的自夸。
“好好好,很大。”
“等身份确定之后,你想要再办什么其他事,也会方便很多。成天和我住在一起,你也不愿意的吧”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愿意。”
这句小声的嘟囔松田阵平没有听清“嗯你说什么”
“没”
“那你抓紧时间去洗澡吧。”
说完,松田阵平叼了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摸出来的烟,在杂物架上找了个新的打火机把烟点好之后,就去阳台洗衣服了。
在两次之前,结束了祭拜从月参寺离开,松田阵平单独要和降谷零聊的问题,就是身份需求。
他有认真在为飞鸟考虑,万一真的回不去了怎么办。
公寓的空间很小,那方飘窗式的阳台位置其实离得很近,飞鸟侧过头就能看到站在外面、还是老样子地不穿上衣,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开着水龙头在搓衣服的松田阵平。
她突然想起了一些被松田阵平逃避掉、还没有好好向她解释的问题。
不久前她情绪崩溃,只顾着倾诉委屈,现在已经冷静下来,
飞鸟放下手里的笔,从矮桌前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阳台的门框之外。
“松田先生。”她出声喊住了正在认真搓衣服的松田阵平。
“嗯”
“我还有点问题想问。”
“你说。”
松田阵平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即将迎接他的话题是什么。
“就是我刚刚突然想起来,在上一次你最后给我打的那个电话,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咳咳”松田阵平干呛了一声,咬在嘴里的烟头直接掉在了水里,熄灭了。
这个话题不应该已经被跳过去了吗
那个关于他没有失去记忆的“回来”,刚才不是已经哭过了吗怎么突然又提了起来
“啊哈哈哈飞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我打过什么电话了”
看着突然开始装傻的松田阵平,飞鸟扶着阳台的玻璃门,向前一步,探出了半颗脑袋。
她一点也不介意耐耐心心地记忆唤醒服务“就是那个啊,什么如果自己还是高中生,就会给我递情书啊什么的还有什么人啊都活得很矛盾啊什么的。”
“嗯你在说什么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飞鸟你要给我递情书吗”
“装什么傻啊松田先生是因为被我戳穿了你其实对我是喜唔”
关于“喜欢”的那个词还没有完全说出口,飞鸟就被松田阵平捂住了嘴巴。
“小孩子不要胡言乱语,知道吗”松田阵平拿出了大人的教导口吻。
“唔松”
还沾着洗衣服的水的手就这么直接按在了飞鸟的脸上,手掌宽大,几乎要把女孩的整张脸都给包住了。
浸润到嘴唇的水滴带着洗衣液的苦味,飞鸟当即开始反抗着要把松田阵平推开。
她一边后退一边挣扎,但对方就是死不松手,生怕她把那个“死前遗言”给说出来。
连连后退的几步直至后膝撞到床沿,飞鸟因为这样的碰撞重心一歪,整个人就这么向后倒在了床上。
而迎面推着她的松田阵平,也随着她倒下的动作,倾倒了下来。
“”
不太松软的床榻同时落下了两个人的重量,床板被震得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后脑和枕头之间的撞击还是震得飞鸟一阵恍惚,倒下时因为失重感而害怕地闭上眼睛。
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就近在咫尺的、松田阵平几乎快要贴上来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