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的
散漫语调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心疼,飞鸟只是愕然地怔愣了一秒,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低迷状态。
眼泪还在不停地掉,浸透进白色的被单上。
飞鸟觉得自己这一定是伤心过度居然开始幻听了。
“笨蛋不是幻听,我是松田阵平,活的。”
这句看穿了飞鸟心声的补充总算让飞鸟转过了头。
女孩泪湿了的面孔被没什么血色,虚弱又悲伤的表情让人看得委实心疼。
松田阵平直接伸过手,宽大的手掌代替着纸巾,给飞鸟擦起了眼泪。
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在脸颊上的皮肤摩挲,这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触感却让飞鸟有种恍若如梦的错落感。
毕竟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松田阵平就是在那场爆炸里死亡了,现在又见到活生生的人就坐在身边,怎么想都感觉不太真实。
就这么任由松田阵平摸着脸抚了半晌,飞鸟突然想到了什么,情绪激动地抓住了贴在自己脸上、已经占满了眼泪的大手。
抓停了松田阵平的手的同时,她皱起了眉毛,相当认真地询问道“现在是几号几点了我这是回溯了”
“1月15日,现在是晚上八点十五分,什么回溯你不会忘了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了吧”
松田阵平针对每个问题一一作答。
飞鸟完全没把他对于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听进去,甚至还自顾自地点起了头“也是松田先生死了之后的回溯是会被清空记忆的”
“我就没有死,而且就算是回溯,你不觉得时间点不”
时间点不对。
最后几个字没说完,松田阵平就被飞鸟从床上支起了身体后的突然一抱,打断了未完的话。
纤瘦的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女孩的身体随着这个怀抱的收紧而贴了过来。
这份主动贴近的、熟悉又柔软的身体自是勾得松田阵平心颤,他有些无奈,也顺势伸手环了回去。
尤其
飞鸟颤颤地靠在他的耳边,不停地重复低喃着“太好了”“欢迎回来”之类的话。
“都说了我没死”
“不论怎么样,松田先生还在真的太好太好了那个时候我其实很害怕,真的”
飞鸟还是说着她以为松田阵平已经死掉过的话,至此松田阵平也懒得再解释更多了,飞鸟要怎么说,他宠溺地顺着就好。
因为他可太理解飞鸟的心情了,在帝丹大学那声爆炸之后,他也一度以为飞鸟在其中丧命。他那个时候也很害怕啊。
贴在松田阵平的身上,飞鸟的颤抖逐渐缓和了过来。
她稍稍下沉了些许身体的位置,调整了个能够靠得更紧的姿势。
“松田先生的怀里,好温暖”
“温暖的话就这样多靠一会吧。”
“嗯”
这样也算是撒娇的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