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我没忍住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很好听的名字,很适合你。”
它很适合现在这个在我面前嘴角正挂着笑的小女孩儿。
她开心地跳起来,然后继续用那双像是在发光的眼睛看着我问“那我们今天能学糖字怎么写吗”
“可以哦。”我答应她,然后在她认真的目光中划下一个糖字。
今天回去再出去多找点那种甜甜的花吧,把它们斗殴煮成糖浆,然后分给这些喜欢的孩子们。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呀,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愿意把名为家的词语冠给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
我拎着篮子出门。上次出来好像把附近的那种花给薅干净了,这次可以稍微走远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那些花移植一些回来,然后想办法弄到种子自己培养。不然这附近的那种花迟早有一天会被我薅干净。
原野在远方与重林和山石相接,我对自己挑好的那个方向做了个标记,下次来的时候就不用往这个方向跑了。
这种花在旷野上非常常见,甚至连铺有一层薄土的山壁上它都能生根发芽,所以我的篮子装的很快。
拔地而起的山石遮挡住视线,我顺着山壁拐弯,然后看到不远处躺了个人。
个人。
迟钝的脑子仿佛突然开始运转,也顾不得手边还没拽下来的花儿了,我跑到他身边,然后看到已经被血液浸湿的衣服。
冷静、冷静。我安慰自己,以前学校教过急救包扎手法的,快想想现在要怎么做。
没有绷带,我总不能拿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吧,病菌感染了怎么办,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我发现自己甚至撕不动身上的布。这里没有药,也没法拨120,不是、大哥你还活着吗
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然后打算放过差点被急哭的自己,只是一口气刚松了不到一半我又发现了问题。把他放在这里真的会死人吧
幸好来之前给方向做了标记。
我把篮子放下,轻轻拍打他的肩,低头在他耳边大声问话“喂,你还醒着没”
没有理我,但是皱眉了,证明至少没失去意识。我眨了眨眼,很快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个小哥长得有点好看哎。
我沿着他沾有血迹的衣服底下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伤口。那他浑身是血躺在这干嘛呢碰瓷吗还吓了我一跳。
他紧皱的眉头,嘴唇一直上下不停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把耳朵靠近却听不到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时急时缓。
把随身水囊里的水倒在掌心,我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天上太阳也不算大,应该也不是中暑。
我认命了。
抬起他的胳膊放在肩上,我让他整个趴在我背上之后才站起身。他个子看着不算高,身形也偏瘦,怎么就这么沉呢我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没一头栽在山壁上。
一路上走走停停,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