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传出一片哭诉声。
“爹大哥救命啊”
“你们不在,我们被欺负得好惨啊”
建文帝削藩速度之快,程度之剧烈,令人难以理解。自古以来,只听说过联弱而抗强。拉拢弱者,消灭强者,方为正道。诸藩之中,真正威胁到皇帝的极少,倘若建文帝先坐稳皇位,对其他藩王施之以恩惠,只打击燕王一人,不仅会让燕王猝不及防,被拉拢的诸藩多半也只会坐视。
建文帝却背道而驰,明知燕王朱棣实力最强,威胁最大,不趁其不备给予雪建一击,反而先对弱灌出手,给了燕王充分的准备时间。加之对付藩王行事粗暴,逼得湘王自焚,以至于天下物议汹汹,本该占据大义的天子反而在舆论上落入下风。
这个时候,建文帝朱允坟要是一鼓作气继续对藩王下手也就罢了,至少能赞他一声行事果决。偏偏他却开始束手束脚,犹豫不决。一面派张禺为北平左布政使,谢贵为都指挥使,到北平暗中监视燕王府的动静。又以防边之名,将本属于燕王府的护卫全部调走,交到都督宋忠手中,加上另
外三万兵马,屯守开平,对北平虎视眈眈。又派出大将,于山海关和临清两地练兵;一面又对催促他尽快解决燕王大惠的臣子说“燕王骨肉至亲,何得及此。”可真是正话反话都让他说完了。
燕王朱棣为何而胜,或许还不明。朱允坟为何而败,却已是昭彰于天下。
面对朝廷的打压,燕王朱棣选择装病,表面上忍气吞声,不断示弱,暗中与心腹谋士姚广孝密谋出路,“练兵后苑中”,“日夜铸军器”,又假装得了疯病,盛夏之时还围着火炉发抖喊令其逼真的演技一度骗过了所有人,若非被王府长史葛诚出卖,说不定还能争取到更多时间。
建文元年六月,建文帝削藩的脚步终于还是来到北平,来自中央朝廷的庞大阴影一点一点笼罩了这座曾经的帝都。
建文帝一出手就是绝杀。收到命令的张禺与谢贵直接率兵包围王宫,要求交出皇帝圣旨中索要的王府属言名单但不会有人以为他们的目的只有如此简单。燕王府的护卫早已被调走,接下来又要交出属官,下一步,是不是就该燕王主动请罪,然后皇帝顺理成章将之贬为庶人
尽管皇帝的意图如此明显,但又能如何呢此时的朱棣,俨然已成瓮中之鳖。势单力薄的他,难道还能对抗天下之主
平行时空,听到此处的永乐大帝朱棣忍不住怀念往事是啊,谁能想到朕竟能以一隅之地抗衡天下之主,还赢了呢”
旁边的胖儿子朱高炽顶着能猫眼吹起彩虹屁“父皇盖世之才,岂是常人所能料且天命在父皇,建文之败理所当然”
“呵呵。”平日里还算受用彩虹屁的朱棣,此时却表现出极强的抗性。他看了看胖儿子脸上那个刚刚被自己揍出来的戴猫眼,不吃转移话题这一套,用堪称如沐春风的语气问,“朕很想知道,成祖如此别出心裁的庙号,太子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朱高炽小心翼翼瞄了老爹一眼。
有没有可能,老爹你还没死,俺也不知道未来的俺是怎么想的啊
他委委屈屈开口这个,或许父皇该问未来的皇帝儿臣想不出如此庙号,只怕未来的大明天子,另有其人罢。”
这下轮到朱棣心虚了。
毕竟,他对太子不满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
为了好圣孙,早就换了太子。难道将来哪一天自己犯糊涂废掉了太子
这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心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