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
“那你觉得跟我谈的这个月恋爱难忘吗”
她还以为这些话是身处热恋之中的人不自觉对爱意的表达,其实不过是沈见清为了确定她的热情有没有攀登至最高点,才会反复提及
没到,她就拉着她继续往前跑;到了,迎接她的不是沈见清对那声“沈老师,我爱你”对等的回应,而是当头一棒。
“沈见清”秦越瞳孔里深色的风暴迅速积聚分裂,沈见清以为她下一秒会吼出来,可她只是在长久地对视之后,发出一声扭曲的哽咽,“你明明喜欢我”
沈见清心窝好像被人重击了一拳,被漫天飞雪封住的脑子想起和秦越那段关于“哭”的对话
“秦师傅,你哭过没有”
“年龄还是个位数的哭过。”
“长大之后呢”
“没有。”
“真就没有什么让你伤心的事”
“没有。”
于是她佩服地笑了笑,希望秦越永远都不要经历。
可现在,秦越就在她眼前,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变得声音扭曲,眼睛里水光弥漫。
她
她必须高兴、愉快、心旷神怡。
沈见清蜷起刚刚拨过手串的手指,装进口袋,面带微笑地说“是啊,我喜欢你,所以没有和你一样想尽办法吊着我,而是光明正大地来和你谈恋爱。我本来还想着,睡你一个月是不是就上瘾到和你睡我的时候一样,彻底离不开你了,结果大失所望。”
沈见清垂眸又抬起,目光里的戏谑扎人刺眼,“秦越,你太无趣了,我们做的时候,你别说叫了,连tui都不知道主动张kai,你说,我要这样一个不能取悦我,还时刻想着耍我的人干什么我当年选择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能满足的x,睡过你一次之后,我的x猝不及防变得和你一样喜欢看着那个人无力反抗,只能攀附着我。秦越,你既然给不了,我又何必继续喜欢你”
“睡出来的喜欢而已,本来就没有多少斤两,在我这儿还有你们院长的嘱托和对你的可怜。秦越,这么不走心的喜欢你要吗”沈见清问。
秦越双眼无神地看着沈见清,握在她腕上手从紧到松,最后只是小心翼翼地圈着,说“要的话,你给吗”
沈见清控制不住震惊。
她认识的秦越是永远站不直,但姿态从没有放下来过,现在怎么,怎么
沈见清克制着胸腔里还不明显的慌乱,近乎愤怒地喊道“你是不是有病”
秦越却很平静“这种喜欢我要,你给我。”
沈见清毫不留情地甩开秦越,离开了书房。
秦越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看了串珠上被甩偏的佛头很久,轻声说“我要,我想等你哪天不嫌弃我了,和你讲一个故事,让你原谅我。”
这个故事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可我现在站在失败的边缘,还不赌不起。
电话在口里响起,秦越机械地拿出来接听,“阿越你快去小程序上看院长的体检报告,异常项里说院长头部有个2厘米的占位”
秦越猛地怔住,脸上血色尽褪。
院长之前手术是因为垂体瘤,这个病有一定的复发
几率,所以她每年都会定时定点带院长去做体检。
今年晚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