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沈见清无奈地放下头发,准备去男更衣室借支笔。
步子一动,她猛然想到什么,停在原地。
片刻,沈见清的手重新伸进包里,拉开夹层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长盒,里面躺着那根她以前不离身的簪子和秦越彻底决裂那天摔断在了子午外的深巷。
那天的她恨透了秦越,却还是在她离开后很久,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捡起来去找人修复。
她找了江坪最好的师傅,但就像破镜难圆,师傅的金工技艺再纯熟,也只能用金箔将它连接起来,无法消除痕迹。
那之后,她就只是带着,不是戴着。
现在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
沈见清拿出簪子,熟练地在脑后盘了个发髻,往出走。
三天的实验一晃而过。
第四天上午仝河拿到实验结果,心情大好,
请大家去旁边的镇上吃饭。
镇上的饭店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菜品,但胜在家常,大家一吃开心难免喝酒。
沈见清逃不过,一个人就喝了七八两白酒,等回酒店,她吐气都是酒精味。
沈见清坐在床边躺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看时间。
马上一点了,回去找秦师傅需要一个小时,回江坪需要四个小时,到家刚好赶上饭点,不至于折腾她娇弱的胃。
沈见清在项目群里说了一声,不和他们一起回,立刻起来收拾行李,叫网约车。
二十分钟后,沈见清坐上车,给秦越拨了个电话,只响一声就被接通“沈老师。”
有回音。
沈见清问“在哪儿呢”
秦越说“卫生间。”
那就对了。
沈见清放松地靠着,双腿交叠“我在回去的路上,两点左右到。”
秦越“好。”
“你先收拾行李,把车从酒店开出来,等我到了,我们直接回。”
“好。”
沈见清轻笑一声,嗓子软了“不说回还不觉得,一上路,马上就想你了。”
沈见清偏头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情,低声道“秦师傅,一会儿见到我了,记得先吻我。”
秦越说“好。”
沈见清小腿轻晃,唏嘘不已“你这撩人技术怎么忽上忽下的这时候不该先说句好听的稳住我”
沈见清说完,秦越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冲水声,接着是门板碰撞,有人疾声道“不是五点手术吗现在过去干什么”
沈见清嘴角的笑容顿住,快速偏头看一眼手机,问“你在哪儿”
“咳。”秦越的声音传来,只有这一个音。
沈见清握紧了手机,沉声“秦越。”
秦越放开刚才匆匆捂住的话筒,从卫生间里往出走“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着急”
沈见清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在哪儿”
秦越站在走廊里,回声消失,人声嘈杂“医院。”
“干什么”
“发烧,挂水。”
“几天了”
“”
秦越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沈见清一颗心被紧紧攥住,她坐起来,一字一顿“秦越,几天了”
秦越眼睫低垂,润了一下干裂的唇沿,说“四天。”
沈见清做实验的时间满打满算,今天也才第四天。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