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被酸到的模样一定更可爱。
啊。
小动物好像很耐酸。
度假区和绥州宾馆两次吃到酸草莓都没有吭声,还反过来骗她,把她酸得龇牙咧嘴。
沈见清单方面把自己逗乐了。
笑到一半戛然而止。
喻卉,脏过的人哪儿那么容易洗白,好好享受一夜爆红的感觉吧。
红成过街老鼠了,那只能让你永远活在随时可能被咬死的恐惧里的猫就该登场了。
沈见清忽然开始发笑。
从无声到畅快,最后抬头看着天空,肩膀抖动不止。
这么美的夜色没有秦师傅共赏实在可惜,没有她睡
她才能从别的方式里找到疯狂的状态,让自己更加入戏,扮演好一个疯子的角色。
沈见清转身往车边走。
半小时后,家属院。
沈见清没开卧室的灯,里面一片漆黑,她穿着吊带睡裙靠坐床头,双tui支起让夜色羞涩的角度,一只手里夹着烟,另一手放肆地在属于秦越的另一片“花园”里采撷、出入,用最温柔也最猛烈的雨水浇灌着它最深处的
美丽。
这一幕秦越都不曾得见,其他任何人就全没有资格,包括沉默夜色。
连听都不可以。
于是沈见清咬着为秦越断裂,也因她才能被重新拼接起来的簪子,将全部的旖旎辗转都藏进了喉咙。
它被一波接一波的热chao烘烤得低沉沙哑,只是轻笑着说一声“秦师傅,等你毕业赚钱了,给我买支簪子吧,要咬着不硌牙的”
,就压得夜幕彻底失去了颜色。
沈见清沉在极端的黑色里,平板大声播放着喻卉被那个迟总的原配在酒店里暴打喻卉的视频。
“狗改不了吃屎是吧”
“我今天就让你吃个够”
喻卉被拖进卫生间,扯着头发往马桶里按。
“你过来拍让大家都看看狗是怎么吃屎的”
“给我吃”
“啊”喻卉嘶声尖叫。
凄厉声音让黑夜变得狰狞可怖。
沈见清却一身从容地侧卧着,微光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曲线。
“喻卉,天亮之后江坪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会逃去哪儿”
只有那一条路吧
“呵。”
沈见清轻快的笑声在视频结尾那秒响起。
她锁屏平板,枕着另一侧属于秦越的枕头一觉睡到天明,护工准时告诉她,秦越在好转,很快就能回到普通病房,能赶在除夕前回家,陪她过年。
这对沈见清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好消息,她却没有激动到眼眶泛红,也没有哽咽,而是学着某只秦姓小病猫八风不动的模样,冷静地起床洗漱,化上精致的妆,开着车出门。
她今天需要这种状态。
沈见清来了喻卉父母的小区。
现在才早上八点,小区就已经被各路媒体和网红围得水泄不通。
沈见清过了红灯没有停,熟练地绕着小区转过半圈,找到平静如常的小门。
看看,当年的她对喻卉多认真的,不止知道她要逃离江坪只能从这个小门走,还知道她走出这个小门出来后会上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