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孩子后,樊颖骄不尴不尬地站在一边,陪着笑脸,
“辛苦妈了,金星鸣跟着您我放心,您是能养出好孩子的人。”
张砚书面色无波地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地阴阳道,“不用睁眼说瞎话了,我能不能养出好孩子看金祁怀不就知道了”
樊颖骄被张砚书一怼,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现在这种时候,心里再不舒服也得生生的忍着,脸上还挂着笑,
“妈,祁怀挺好的,他很孝顺您和爸爸,在远盐也总是担心你们的身体,想回来看看,又怕惹你们不开心。”
“你告诉他,身体不好我们会看医生,看他有什么用他是会做手术啊还是会开方子啊”
樊颖骄本来就有点怕张砚书,又不敢怼回去,尴尬地讪笑着。
这时候,门口响起开门声,就听到管家往这边喊,“太太,是乔安来了。”
张砚书放下茶杯,笑盈盈地站起身,亲自迎了出去,对乔安的态度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屋外传来张砚书的声音,
“怎么过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让人提前给你们做好吃的。”
樊颖骄绝望地闭了闭眼,心凉了半截。
看来张砚书现在是只认乔安,金家这么大的家业,金祁怀就只能分到了一个度假山庄这简直就和打发叫花子差不多。
想到金祁怀也给金谨夫妻做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薄情。
樊颖骄不尴不尬地杵在屋里,张砚书牵着晓若的手走进来,看了她一眼,语气有几分不耐烦,
“你回去吧,以后和金祁怀好好经营好那个度假山庄,也能保证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其他的你们就别想了,这个家的产业没有一分一毫是你们两口子出了力气的,你要记住,人心不足蛇吞象。”
张砚书这番话说完,樊颖骄终于拉下了脸,抬腿走出堂屋。
金谨从外面走进来,樊颖骄和他擦肩而过,她的肩膀重重地撞到金谨的胳膊上,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哎,你给我站住,甩脸色给谁看呢我哪句话说错了这个家说到底和你们两口子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张砚书指着樊颖骄的后脑勺大骂起来,“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们回村种地去”
“算了算了。”金谨把张砚书的胳膊按下去,“多大点事值得你发火”
大门哐当一声摔上了,张砚书气得踢了金谨的小腿一脚,“你拦着我干嘛嘴都给她撕烂。”
金谨也不气恼,温言细语地哄了半天。
等张砚书气消得差不多了,乔安才开口,“爸妈,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他起身,走到大门那边,顺手把门给关上。
乔安走回到张砚书的下首坐下,表情有些无措,“我刚接到律师的电话,说是要公开乔儒琨的遗嘱了。”
乔儒琨的遗嘱早晚要公开,而且就算公开,他那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也不会对乔安再构成任何的威胁,他怎么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感觉到这件事很反常,张砚书脸上的怒气变成了担忧。
杜晓若牵起乔安搭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和他十指交握,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乔安回握住她的手,灰蓝色的眸子扫了他们一圈,看到的都是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