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看吧,糜稽。”伊尔迷对他说。
糜稽越过伊尔迷,看见坐在铁椅上的罗莱蕾被绑着手脚,两条腿绷成和地面平行的样子,她的左侧小腿上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皮肤下面的脂肪、肌肉、血管、骨头。浓浓的血从伤口处漫出来,划过她苍白的肌肤,在小腿肚下面积成浅浅的一汪红色。
“大哥他们是妈妈的客人”糜稽叫道,“她不是从流星街买来的垃圾,也不是死多少都无所谓的下人”
伊尔迷打断了弟弟“冷静点,糜稽。”
糜稽看着罗莱蕾,想问她难道不觉得痛吗。但马上他的注意力就被别的什么东西吸引去了他看见罗莱蕾腿上的那条伤口从最里侧开始止血、收敛,一层层向上合拢,最后像闭上眼睛一样愈合了,依旧是一片光滑崭新的皮肤,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这是”糜稽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你看到了吧,糜稽。”伊尔迷说,“罗莱蕾有很特别的力量。”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早晨。”罗莱蕾没有读懂伊尔迷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究竟蕴含着什么东西,一如既往地用那种不染世事的、充满浪漫的口气说话,“虽然今天外面阳光明媚,但我依然觉得这是美妙的一天。”
“罗莱蕾,这个能力是你经过受洗之后得到的吗”伊尔迷问。
罗莱蕾原模原样回答道“亚当斯家的孩子们本来就很强壮,不过我确实在受洗后变得更加特别了一点。”
“那个受洗,你能为我做吗”伊尔迷说。
谈话间他越来越靠近罗莱蕾,其高挑身材的影子在刑房的灯光下被拉得更长,将罗莱蕾完全覆盖。
“受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罗莱蕾艰难地回答,“真正意义上的受洗很难,那不是只需要皈依仪式,还要有冥王的认可才行。而且现在我的水晶球坏了,更没办法引导你受洗别再靠近我了,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伊尔迷再靠近她一点的话,她恐怕就会成为首个因过度兴奋而休克的亚当斯。
伊尔迷因为兴奋导致的无意识靠近停下了,他退后了一些,喃喃低语道“果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啊,在仪式本身不确定性的前提下,还混有来自他人的主观因素,这样性价比就有点低了”
伊尔迷一旦进入这样的状态就会变得非常难搞这说明他有了一定要弄到手的东西,谁都拦不住。糜稽并不敢和这个状态下的伊尔迷搭话,只好看向罗莱蕾,用一种怜悯又同情的目光。
糜稽本以为伊尔迷的这个状态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没想到下一秒他的哥哥就替罗莱蕾解开了皮带,并将她从铁椅上拎下来,转而将糜稽拽上去绑好。
伊尔迷刚扣好最后一条皮带的时候,刑房的门被星期三打开了。她环视了刑房一圈,说“在玩游戏”
“没错,在玩游戏。”伊尔迷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星期三半点看不出反复把别人妹妹的皮肤划开的迹象,“罗莱蕾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