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小玉这种症状叫做双重人格,但经验告诉她罗莱蕾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能用常理解释。小玉想了想,对低着头摆弄手指拷的亚路嘉说“你好呀,小家伙两个小家伙”
“小玉姐姐好。”亚路嘉乖乖地回答,“拿尼加也说你好。”
“如果你需要照顾一个小孩子,那我们还
能一起出去玩吗”小玉问。
“当然可以,我随时都能出去玩。”罗莱蕾说,“我这段时间确实需要到外面去走一走,希斯莱因为亚路嘉气坏了,现在都不愿意和我说话,我想去找些能让她开心起来的东西。”
“你觉得什么事情能让他开心起来呢”小玉说,“他什么都有,还没有烦恼,他有什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呢”
罗莱蕾翻开一本灰扑扑的书“我想他唯一的心结就是卡普尼亚姨妈,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姨妈的棺材里呢。我想去这间女巫博物馆带些遗物回来给他,应该能让他原谅我。”
“女巫博物馆”小玉接过书,“这里面有几百位被烧死的女巫的遗骸和遗物,还介绍了猎巫运动的历史,真让人毛骨悚然啊。”
“去那儿找找吧,一定有卡普尼亚姨妈的东西。”罗莱蕾说,“她是很有名的女巫,在两百年前曾经诱惑过一位牧师,还在镇子中心的广场裸舞,她当天晚上就上了火刑架,是亚当斯家最有名的前辈之一。”
那家博物馆离亚当斯庄园也不远,至少罗莱蕾从家里开着车只用了十分钟就带着小玉到了那儿。这其实是很合理的事情,如同揍敌客家世世代代生活在枯枯戮山,亚当斯家也是从好几百年前就生活在亚当斯庄园了。卡普尼亚是被烧死在离自己家不过三公里外的广场上的,广场两百年后依然存在,砖石的颜色更深邃一些,西南角建起一座灰青色的博物馆,门口游客络绎不绝。
“哇哦,这儿好多人。”小玉接过门票,“大家都对女巫这么感兴趣吗”
“据说卡普尼亚姨妈当年是万人迷。”罗莱蕾说,“看来这话不假,她死后也是魅力不减。”
博物馆里人头攒动,长长的走廊两侧堆着高高的骨骼,那些是装潢,更里侧才是向大家展示的惨死女巫,她们生前的个人物品和仅存的遗骸被放在展览台上,还附有她们生前的个人生平大多数都是普通妇女,被污蔑成女巫。
“她们不是女巫,但卡普尼亚姨妈真的是。”罗莱蕾说,“只有她被烧死在广场上是实至名归。”
作为“实至名归的女巫”,卡普尼亚的席位在博物馆最深处,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壁向来访者介绍这位女巫。
“卡普尼亚亚当斯是所有女巫中判刑最迅速、最轻率的。”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介绍道,“她上午诱惑了一位牧师,晚上他们就准备好累累木柴将她烧死。她生前是亚当斯家的贵族小姐,有漂亮的黑色头发和眼睛。但根据她种种事迹,我们到现在也很难说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女巫,那些事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有人曾经目睹她在满月的夜晚骑着扫帚在天上飞,用的就是我身旁这一把,也被烧得黑漆漆的,握把的地方刻着卡蜜拉的字样。”
“卡蜜拉”小玉奇怪地说,“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那是在向第一位吸血鬼女伯爵致敬。”罗莱蕾盯着那把扫帚,目光里流露出渴望,“那是一柄货真价实的魔法扫帚,这东西现在很少见了,因为魔法扫帚学校近些年来缩招严重。”
小玉看向她“罗莱蕾,你不会”
“今天晚上我要来带走她。”罗莱蕾说,“与其让她待在这个地方被一群不识货的人围着看,不如被我带回亚当斯家,反正她本来也是卡普尼亚姨妈的东西,我还要顺便把姨妈的衣服也一起带走,希望能让希斯莱开心点。”
罗莱蕾说到做到,她当晚就和小玉一起潜进了博物馆说潜入也不太合适,她们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巡夜的保安直到落锁也没发现她们。等最后一波巡夜过去后,罗莱蕾跨过了展览品前面的红绳,轻轻握住了那柄破旧的扫帚“你好,卡蜜拉,我来带你回家了。回你的主人卡普尼亚姨妈的家。”
这句话带来了生气,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