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呢说好的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就是蝴蝶公主呢
琴酒坐在床上,手里捧着树枝小人想。
这个谁知道祂能靠气息认人啊,红方系统有点心虚地说,但它逐渐理直气壮,而且当时你让我防的是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可是纯纯的人类,我按人类的规格防备他,没毛病啊。
我呸。
降谷零去洗澡或者说是冲凉了,房间里只有他和这个咒灵,小小的树枝人坐在他手中仰头看他,眼部的位置被两根小树枝替代。
蝴蝶花御见他长时间不说话,催促似的问了一句。
“不要叫我蝴蝶,”琴酒说,“不要让别人听见。”
为什么你害怕他们吗花御不解地问,{他对你不好对不对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母亲不记得森林里有女巫,是谁骗了你他夺走了你美丽的翅膀是吗你明天会变成泡沫吗需要什么那个男人的真爱之吻是不是母亲现在就把那个人类抓来,我们一起回森林。}
“没有,”琴酒说,他颇有点头疼,不知道怎么应付面前的这种状况,“我不是美人蝶,也不会变成泡沫飞走,我只是不想暴露身份而已,在这里我的名字是黑泽正义。”
他现在宁可别人叫他“小正义”,也不想再听见“蝴蝶”两个字,正义就正义吧,再怎么样总比当公主强。
逐渐被逼疯的酒厂大哥面对生活的碾压一退再退,逐渐失去底线。
可你是我的蝴蝶,花御包容地看着他,是我的小公主。
“我”琴酒噎住,他深呼吸,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咒灵这是咒灵,祂不具备和人类等同的认知,“别再叫我公主了公主是对女性的称呼母亲,很明显我是一名男性。”
咒灵对性别本身就没有什么太严格的区分,正义,不论你想做男性还是女性,又或者二者兼具,都是可以的。花御说。
我不想,谢谢。
“那么可以称呼我为正义吗母亲,可以不要再叫我公主了吗”琴酒再次试图挣扎。
你不喜欢吗蝴蝶,母亲觉得,蝴蝶是很特别、很美丽的名字,它代表着你的本源,也代表了森林给你的祝愿。花御说。
态度诚挚自然的咒灵带着森林之灵对蝴蝶公主特有的亲和力,加上温和耐心的语调,一下子又把琴酒已经低到不能再低的底线击退得更远,几乎已经看不见了。
琴酒vs花御,琴酒卒。
行,他琴酒就是蝴蝶公主,闪闪发亮的那种,穿着裙子在花丛间跳舞的那种,会在月光下唱歌的那种。
他闭了闭眼,默认了花御对他的称呼,不再挣扎。
你的翅膀呢花御又问,为了变成人类,你做了什么交易
这固执的咒灵似乎认定了琴酒拿的就是美人蝶的剧本,美丽娇弱的蝴蝶公主对人类一见钟情,他在森林里救了他,在人类回到别墅之后依依不舍,与女巫做了交易追了上来。
“这只是一种伪装,”琴酒迫不得已说,他面对花御已经提不起反抗的力气,转头看了看四周,迅速装备上翅膀,“还在,母亲不要担心。”
你没有付出代价花御问。
“完全没有,母亲,就当这是我在贪玩吧,”琴酒说,他仰面朝上栽倒在床铺中,把树枝小人举高高,发出感叹,“人类的世界还是很有意思的。”
“当然,人类的世界是很有意思的,”降谷零擦着头发出来,“快去吧,趁水还没有凉。”
“好。”琴酒起身,他把花御小人放在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上,还给祂贴心地盖上了一张纸巾,然后走了出去。
降谷零擦
干头发站在床边,他面色复杂的看了一会儿床中盖着“被子”的小人,喃喃自语“母亲吗”
黑泽同学,是不是缺爱得越来越过分了从发呆到夜游,又开始对玩偶叫母亲。
他所注视的花御躺在床上,降谷零看着祂的时候祂也看着床边那个黑色皮肤的男人。
首先排除他和蝴蝶的亲人关系,虽然都是金发,但明显这家伙的金发没有蝴蝶的好看,另外,他们两个一个是黑色皮肤一个是白色皮肤,显然不是一个类型。
其次
他和昨晚的那个男人,到底谁才是祂的小女儿喜欢的人类又或者难不成都是两个都是
花御纯洁的心灵受到了一些来自人类的冲击,祂逐渐明白一切,并且觉得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