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老位置,照旧点了一杯琴酒纯饮,烈酒入喉时有一种当年作为酒厂顶级鲨手的孤高感。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来烦他,也没有人需要他再处心积虑地思考该如何应对。
如果说酒厂教给他的是该如何用暴力应付前方到来的困难的话,那么红方系统教给他的则是要怎么在无法蛮横破局的情况下一点点走通道路。
但前者即便难度系数也和后者不相上下,总归心里总是轻松一些,刀口舔血和刀刃相向带来肾上腺素飙升的紧张刺激感,和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完全不同。
两种模式他谈不上更喜欢那种,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他确实被此改变了。
“就是这里了,我前几天无意中发现的超好的酒吧哦。”并不算大的酒吧很难瞒过动静的出现,琴酒刚觉得这里的环境安静又惬意,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喂,要不要这么巧啊你这家伙,没有在河里遇见总会在别的地方遇见对不对
太宰治带着新交的朋友走了进来,或许对他来说还并没有到特别熟的地步,但也已经超越了和一般人的交际。
四双眼睛聚集到彼此身上,在场只有织田作之助不认识琴酒,红发的前任鲨达失灵,没能感觉到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和他曾经是同行,他只是对太宰治看见他之后忽然的消声感到了些许好奇。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样的地方,”太宰治走进酒吧,他靠在吧台上看向酒保“麻烦给我一杯和他一样的酒,加一份洗洁精谢谢”
“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这里没有洗洁精。”酒保面无表情地抓起洗洁精洗杯子。
“诶怎么这样啊,那麻烦给我一杯加了肥皂的谢谢”太宰治说。
“也没有那种东西哦客人,”酒保说,“只有正常的酒。”
“怎么这样”太宰治露出不满的神色,他叹了口气,只好妥协,“那没办法了,就听你的,给我来一杯”
“一杯牛奶。”琴酒说。
他在太宰治看过来的时候指了指一边墙上的标语,标语上赫然写的是未成年人禁止饮酒几个大字。
干得漂亮。红方系统说。
横滨一向被誉为日本的哥o,这座城市有太多只是用来好看的标语,几乎没有人去遵循。
当然了,连和性命相关的法律都无人遵守,更不用说轻微的道德法律了。
“牛奶是那个小矮子才需要的吧,我才不需要呢,我已经很高了,很、高、了”太宰治一皮鼓坐在琴酒旁边,招呼了一声另外两人,“来坐,来坐,这里风景比较好。”
“没有未成年人不需要,你还没有我高。”琴酒说。
“我还在生长期,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生长期,和那个小矮子不一样”太宰治说,“你为什么可以喝酒”
琴酒对太宰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他说“因为我是成年蝶。”
“母亲大人说你才出生不久,甚至连一岁都不到,还是个蝴蝶宝宝呢”太宰治说,“你只不过长得比较着急罢了。”
他用手拍了拍琴酒肩膀“不要因为长得老而自卑,外貌不如别的蝴蝶不是你的错,我们都不会嘲笑你的。”
太宰治,有毛病是吗你
而且你叫谁母亲大人呢那是我母亲不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