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自然闻到了,但她道“有一念,我得带着这证物与谢钦使说,不知道他今日是不是在京畿衙门”
白鸳一听此言,也只得忍住,这时掀着帘络,整个人都面朝马车之外吸气吐气。
去京畿衙门的一路对车内二人都是煎熬,等马车在衙门之前停下,白鸳和秦缨立刻跳下了来,但进了衙门,秦缨却未看见任何一个翊卫,她心底微沉,先去见周显辰,周显辰正在忙别的差事,听她来了,很快迎了出来。
秦缨开口便问“今日谢钦使没来衙门”
周显辰道“今日还未见谢钦使,县主可是问案子的事”
秦缨蹙眉,心道谢星阑既然要查李芳蕤的下落,是多半会来衙门记与衙门差役联合行事的,可他今日竟然连面也未露,难不成人在金吾卫衙门
秦缨略一犹豫,不露声色道“想问问进展。”
看着周显辰,秦缨不知为何并不完全信任他,开口之时,便掩下了来此的目的,她又转而问道“赵捕头昨日可查出什么了”
周显辰道“赵镰我也没见着,今日我先入宫面圣,来衙门之时已经接近午时,听底下人说赵镰也没出现,多半是带人去城南搜证了,昨天晚上崔大人来了衙门,赵镰回禀之时,说还没找到那青布马车和老马,崔大人和我的意思,都是今日继续追查,因此昨夜便安排好了人手,这会儿衙门差役出去了大半。”
秦缨微微点头,忽而道“周大人了解义庄的袁守诚吗”
周显辰疑惑道“袁守诚他是在我来之前便去义庄做看守了,听说本来是衙差,县主怎么问起了此人”
秦缨道“今日见他字写得十分漂亮,便想问问。”
周显辰闻言笑道,“不错,他字写得好看,不过赵镰说,他此前犯过一个极大的过错,好像是弄丢了什么卷宗,当时的郭捕头十分气愤,便将他赶去了义庄,这几年袁守诚大抵有些不忿,常常没个好脸色,却也没提过要回衙门的事。”
秦缨微微颔首,见周显辰自有忙碌之事,衙门里也少有衙差在,便立刻提出告辞,待回到了马车上,秦缨看着那两件红裙面沉如水。
沈珞在外道“县主,可是要去金吾卫衙门”
秦缨掀帘看了一眼外头天色,见日头尚且挂在中天,便面色一定道“不,不去金吾卫,我们出城,去城外白河镇看看。”
白河镇在城外二十里的白河边上,乘马车前去要走一个时辰,此刻出发,完全赶得及傍晚之前回城,沈珞应声挥鞭,马车立刻朝着城门而去。
白鸳掀着帘络透气,秦缨却靠着车璧沉思未语,她们的马车刚跑动起来,衙门不远处的街角便有道高瘦的身影从角落里转了出来。
来人阴鸷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秦缨的马车,见马车即将驶出长街,他拉出身后的老马,翻身一跃,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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