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略一迟疑,“万铭”
谢星阑问的本是孙波,可流月却道出万铭,这令秦缨也有些意外,谢星阑便吩咐,“仔细说来”
流月摇头,“我也说不好,是他二人总在一处搭伴,平日里相处最多,我曾在万铭身上看到过女子之物,便猜可能是茹娘相送,许是我想多了吧,我也没有证据。”
“是何女子之物”
流月回忆道“是一只香囊,绣纹颇为精致,不像在外面随便买来的,万铭今年二十二岁,老家并未定亲,若他二人有情,也十分正常,毕竟他们搭伴演戏法三四年了,但我并未问过,且师父也不喜欢班子里的人生情。”
日久生情再正常不过,而片刻前的万铭的确比其他男子更为悲痛,谢星阑颔首,“去把万铭叫进来。”
流月行礼退出,不多时,万铭红着眼眶而入,待看到茹娘的尸首时,面上神色更显悲痛,待谢星阑开口问起他为何在双喜班,万铭便道“小人是被班主从此前的长庆班挖过来的,小人表演戏法是其次,重要的是会设计戏法,双喜班从前没有戏法伎人,小人来了之后才开始演戏法,小人前后想过十多个戏法,好些人慕名而来。”
谢星阑道“听闻你与茹娘搭伴多年了,你与她之间可有情愫”
万铭一听惊道“大人此话怎讲班主不喜班内人生情,何况班主看重茹娘,小人更不敢胡为了,小人与茹娘有同门之谊,绝无男女私情。”
“那如今茹娘死了,你可有怀疑之人”
万铭茫然摇头,悲道“这我可真猜不出来,我们班主脾性良善,班子里大家也素来是和睦共处,别说结仇了,便是小吵小闹都极少,我真想不出是谁害了茹娘。”
他又疑惑道“那锁扣上的锈迹真是抹盐而成吗”
见他对此案性质还有怀疑,谢星阑眉目微沉问道“戏班之内,可有人给你送过香囊”
万铭微愣,“香囊我的香囊都是自己买的,何人会送给我”
谢星阑盯着万铭,万铭倒是不躲不闪,片刻后,谢星阑道“你出去将孙波叫进来”
万铭起身应是,待看到茹娘尸首,又沉沉叹着气,他前脚刚离开,谢星阑便道“这个万铭得好生查一查,问了这几人,他是最不愿多说一字的。”
秦缨也道“香囊之事他明显想隐瞒。”
话音落下,帘络被谢坚掀了起来,孙波跟在他身后而入,谢星阑先问谢坚,“搜得如何”
谢坚摇头道“他们的住处十分干净,自己的私物也不多,厨房那边问过,说今日除了用膳的时候双喜班的人去过,其他时候无人再去厨房。”
谢星阑面色微沉,这时看向孙波,孙波身形壮实,一看便是练了苦力功夫,当着谢星阑,他有些紧张地板着身子,谢星阑目光锋锐地打量他片刻,倏地问道“你对茹娘有意”
茹娘的尸首就在一旁,想到此处,孙波越是不自在,他哑声道“没、没有的事。”
谢星阑语声微寒,“若有撒谎,可是要去金吾卫大牢的。”
孙波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一咬牙道“有过,从前有过,不过她不太愿意,小人也不敢强逼,何况被班主知道了也不得了”
“你还常常窥探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