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娘眼巴巴地看着谢星阑,“大人,可找到谋害我师父的凶手了”
绮娘目光殷切,因熬夜守灵,年轻稚气的她眼下浮着一抹青黑,人也显得憔悴了几分,谢星阑肃然道“还未查到,衙门正在各处寻找线索,若有消息,必定告知于你。”
流月走到绮娘身边抚了抚她发顶做安慰,绮娘哑声道“我还是想不出谁会谋害我师父,若非那日班子帷帐里没进过外人,我都要怀疑是郡王府的人”
黄谦面色微变,喝止道“绮娘,不可胡言。”
绮娘不自在地低下头去,秦缨忙道“没事,你说的我们都明白。”她扫了一眼祭台,只看到祭台之上除了常见的两样果物,还有两道现做的祭菜,秦缨正要问这祭菜可有何说法,这时谢坚从外快步而来,“公子,班主回来了”
秦缨心神微振,见谢星阑抬步,便也跟了上去,流月和黄谦见此也朝外走,一行人刚走上往前院的廊道,却又碰到孙波带着几个年轻人搬着一个新做的木台走了过来,那木台高大,几人搬得十分费力,谢星阑一行便站在道旁让路。
秦缨打量着这家什,觉得有些眼熟,便问“这是做什么”
流月在旁道“这是后日万铭和丽娘演戏法要用的,那长剑要倒放其中,且务必要令剑身稳固,此前的木台大抵不好用了。”
秦缨那日远远看到过万铭和丽娘演戏法的样子,也扫过一眼那底座木台,因此才觉得熟悉,她恍然点头,待孙波一行走过,才又往前院去。
玲珑知道她们来了,正迎过来,待见礼之后,又往正堂落座。
刚坐定,谢星阑开门见山道“班主适才去了何处”
玲珑一脸端容地道“茹娘去得突然,她两日后出殡,眼下还缺不少治丧之物,适才我去定做那些杂物了。”
谢星阑面色微凝,“去天茗茶肆定做”
此言一出,玲珑平静的表情顿时大变,她猝然坐直身子,有些不敢置信,“大人大人在说什么”
谢星阑目光锐利道“我既知道你去了何处,自然也知道你见了何人,如今茹娘尸骨未寒,你却瞒着衙门去私见不相干之人,你如何解释”
玲珑唇角紧抿,看了一眼流月和黄谦,吩咐道“你们先退下。”
黄谦一脸疑惑,流月则忧心忡忡,二人先后退出正堂,玲珑这才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故意要瞒着衙门,是因为此事和茹娘之死无关,是一些班子里的旧事,因此我不便告知大人和县主,还请二位多多担待。”
秦缨微微狭眸,“当真与茹娘之死无关”
玲珑背脊笔挺,看着秦缨的视线不闪不避,“的确无关,我可以肯定,非要说起来,也算我的一点私事,我在宫中多年,也识得不少达官贵胄,此番见面不想闹得众人皆知,这才隐了去向,县主和大人若是因此怀疑,那大可将我下狱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