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恭敬道“如今查到的,说是萧扬和韦尚书府的确来往颇多,最近几次请双喜班耍演,都有萧扬在场,八月初,以及今岁正月末、去岁腊月初、还有去岁重阳节,萧扬都去了韦家,这几次除了萧扬是固定客人之外,间或也有其他人,打眼一看不算什么,但在双喜班南下的这半年,萧驸马去韦尚书府的频次明显变少了。”
秦缨秀眉紧蹙,“若萧扬也喜欢双喜班的杂耍,便不该总在韦尚书府看,公主府可曾请过双喜班”
谢咏摇头,“小人也查了,公主府从未请过。”
秦缨心跳的有些快,又看向这二人“你家公子何时归来”
谢咏和谢坚对视一眼,谢坚道“这说不好,公子此刻要去萧扬的几处私宅,萧扬做了驸马多年,对文川长公主算得上俯首帖耳,坊间也说他夫妻二人情深意笃,因此公主府内萧扬的亲信不算多,相较之下,他私宅之中留着的才算是自己人。”
谢咏这时道“小人去查韦尚书府,还查到了一事,说驸马每次到韦尚书府,本来是贵客,可他对双喜班的赏赐也都十分大方,尤其是正月末那次,大过年的,特地准备了锦盒,各装了三样不知名珍宝,他是吩咐韦府的下人送的,送之时还特意叮嘱,哪个锦盒给哪个姑娘都是定好了的。”
秦缨立刻道“因给三人的赏赐贵贱有别”
谢咏应是,“小人也如此想。”
秦缨心口发窒,脑海中亦迷障重重,但眼下诸多线索汇集,又给她即将破除迷障之感,她面前仿佛竖着最后一道铁门,眼下唯一缺少开门的钥匙。
她面色凝重,谢坚和谢咏也不敢多言,又等了两炷香的功夫,一个金吾卫武侯从外快步而来,“谢校尉,五丈原的消息回来了”
秦缨瞳色大亮,谢坚则先一步走到门口接过了那火漆封印的信笺,当着秦缨,谢坚道“本该是公子亲自拆封,但县主在此,公子也不会怪罪小人。”
他利落将火漆拆开,抽出信笺后,径直递给了秦缨查看,秦缨展开信纸,目光快速从信笺之上扫过,很快道“当真如此”
她将信笺交给谢坚,谢坚和谢咏一看,也不觉意外。
谢坚道“看来万铭当年就对这位姑娘直言过了,他既然中意的是茹娘,那为何近来又转了性丽娘莫非有何茹娘难及之处”
秦缨缓缓道“一般的好处不足以让一个人转性,倘若茹娘之死是万铭所为,那必定是有极大的利处,比如萧驸马”
谢坚和谢咏一愕,谢咏道“萧驸马”
秦缨语速极快道“白日我与你们公子认为,流月可能知道玲珑为何见萧驸马,与萧驸马有关的是流月,但如今看来,也可能是丽娘。”
她深吸口气,“如果丽娘的父亲并非是莲香老家的屠户呢”
谢坚和谢咏听出话意,面色皆是严峻,眼见外头已是日暮西垂,秦缨猝然吩咐道“可能查到萧扬在正月时准备的那三件赏赐是何物赏赐给茹娘的是一件白玉钗,给丽娘的是一支赤玉步摇,却不知给流月的是何物,一般赤玉更为稀贵,若萧驸马真与她们之中的何人有关系,那一定会将最贵重之物赐给那人。”
谢坚和谢咏对视一眼,谢坚道“萧驸马此行必定瞒着文川长公主,据属下所知,萧氏名下也有两家玉行的,不若属下们去细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