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维心底不信,一旁的赵明安和黄义亦存疑,但秦缨身份尊贵,谁也不敢将质疑露在脸上,钱维起身,“好,这便去王家巷吧,只是你们路上劳顿,这连茶水都未喝好。”
“天色尚早,还是以办差为要。”
谢星阑说完,又看向那囚犯名目和崔慕之那封信,问秦缨道“名单可要现在看”
秦缨已朝外走去,“不急,回来再看。”
谢星阑神采微明,吩咐两人留守,与钱维几个一同走了出去,没多时上了马车,黄义和赵明安在前御马引路。
黄义一边催马一边低声道“赵捕头,您信吗这天下间最好的画师,也不可能凭空画出一个人来,凶徒离京多日,也无见过凶徒真容者,凭何能画出凶徒模样”
赵明安撇撇嘴,“陛下是县主的舅舅,她这司案使的名头,多半也是陛下宠爱她才封的,大人此前听闻她要来时,便说这位县主在京城可是鼎鼎大名,从前仗着身份胡闹惯了的,因此啊,这些奇技咱们听听就算,真要破案子,还得看金吾卫这位谢大人。”
黄义听得好奇,“这位谢大人来头很大”
赵明安意味不明道“他救过陛下的性命,如今更是龙翊卫的头头,这龙翊卫乃是天子手眼,你说他来头大不大我们大人放下政务亲自候着,实是未敢轻慢。”
黄义想到
早前那道视线,背脊莫名一凉,忙紧了心神不敢大意,这时赵明安道“待会儿可莫要下了县主的脸面,便是无所获,咱们也要捧着些。”
黄义心有余悸道“明白,在下明白。”
沿着城中街道往西南行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案发之处的王家巷,因秦缨要寻目击者,赵明安便带队先往那药材铺子去,没多时,马车停在街口僻静处,赵明安亲自去不远处的铺子将那伙计带了过来。
赵志东身死之事闹得人心惶惶,如今又要见这般多衣饰不俗的贵人,年轻的小伙计紧张的满头大汗,待行完礼,钱维摆了摆手道“你说你见过三个形迹可疑之人,眼下我们有一幅画像,你且看看是否像你所见之人。”
谢坚早备好画像,此刻上前展开,小伙计忙定神看了过去,钱维几人老神在在,都准备好了说辞,免得让秦缨下不来台,可没想到下一刻那小伙计眉头一皱,指着画像轻呼道“大人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