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道“既问完了,我也先回府好了。”
陆柔嘉抬步相送,没走两步轻声问秦缨,“你如今和谢大人这是”
秦缨一惊,“如此明显”
陆柔嘉牵唇道“谢大人比较明显。”
秦缨看了看谢星阑背影,心道也没什么不同嘛。
待出了门,谢星阑道“还记得侯波那玉扳指吗此前他给了那另外四人一个玉扳指,还有个玉扳指,还在他身上,案发之地未发现扳指,我们便问了那四人另一扳指长什么模样,这几日,谢咏带着人也在寻找此物,就在刚才,发现这扳指出现在城东一家当铺之中,我亲自带人去看看”
秦缨眼瞳一亮,又将包着竹筒及布塞的丝帕交给他,“这些证物你也带回。”
谢星阑点头,“我会派人排查,有了消息,再叫谢坚知会你。”
秦缨应好,谢星阑返身上马,带着一众人马直奔城东而去,秦缨吁出口气,也立刻上马车归家。
待回了侯府,叫药膏交给秦璋后,秦缨提起了今日发现新线索之事。
秦璋一愕,叹道“是以,是这场大雪,帮了那凶手”
秦缨叹然应是,也觉无可奈何。
待用过晚膳,秦缨刚回清梧院,便拿出此前画的地图细看,看完地图,又拿出此前做的案情概要详细分辨,这概要之上有曾看过的众人证供,秦缨一早挑出最关键之地比对,如今有了新线索,便又都派上了用场。
但看了小半个时辰,秦缨仍未想通关窍,若凶手在她与谢星阑离开之后才去了荷花池抛掉证据,那为何不曾与他们二人撞见而这一来一回之间门,凶手又是如何确保不会碰见人呢彼时除了肖琦身边几人,以及萧湄身边几人始终聚在一起,其他人都有单独离开之时,如此,又怎样证明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呢
秦缨头大如斗,至半夜才歇下。
翌日一早,秦缨又拿出那地图看,白鸳见她深陷其中,不由道“当夜那般多人,任意一人说了谎,便要误导您的,何况大家身边没有滴漏,又有谁真正知道自己离开了多长时间门呢半刻钟当做一刻钟来看,也不是不可能呀”
秦缨望向白鸳,只觉她说的分外有理,但如此一来,便等同所有人的证词皆有疑虑,这不由令线索越发杂乱起来
连着两日,秦缨一边琢磨赵永繁的案子,一边留心着龙翊卫的动向,到了二十六这日,正要往宫中取虎骨膏,门房却快步来禀,竟是谢坚来了
秦缨忙吩咐把人请进来,很快,谢坚面色凝重地大步而入。
“拜见县主”
秦缨问道“你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谢坚道“上次发现的玉扳指,已经被我们查清楚,经过那四个灾民的辨认,已确认的确是侯波遗失之物,这两日探查下来,今早上被当铺伙计认出,那玉扳指是定北侯府一个小厮拿去当铺的,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公子带人去定北侯府捉拿那小厮,此刻人已在金吾卫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