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勤“呵”的一笑,“我说什么来着”
谢星阑不搭话,只看向院外,便见适才离开的老管事,带了四个小厮走了进来。
“大人,这便是我们两处门上的小厮了。”
不必谢星阑问,谢坚已从袖中掏出画像,展开后问道“你们可认得此人”
几人定睛看过来,又皆是摇头。
谢坚不信,“你们好好看看,当真没见过尤其你们后门上的”
四人面色不变,又重重点头,谢星阑这时问道“腊月二十五那日,你们可看到赵副将回府”
前面上的二人摇头,后门处的一人则点头道“见过,那日赵副将是天黑之后回府的,走的后门。”
谢星阑定声道“说说他们回府的经过”
小厮默了默,“当夜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更天了,到了府门之前,便让小人两个先牵马回马厩,等小人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院里了。”
谢星阑道“他们一行几人”
二人面面相觑一瞬,一人迟疑道“应是三人。”
“侯爷,赵副将回来了”
正问着,外头忽然有人禀告,谢星阑转身看去,便见一个下巴上生着一道疤痕的乌衣男人走了过来,谢星阑眉头一皱,这是他在宫门外遇见过的男人。
跟在赵燮身后的还有二人,谢星阑目光扫过,都觉有几分眼熟,三人通身肃杀之气,与寻常仆从大不相同,一看便出自军中。
谢星阑上下打量三人,眉峰微微一利。
见三人回来,杜巍道明因果,又吩咐“人命关天,龙翊卫要如何查,你们只管配合。”
赵燮几人应是,他上前两步,“谢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谢星阑肃容道“二十五夜里,几位回侯府之后做了什么”
赵燮道“二十五白日,我们跑了一趟神策军大营,制定北上运送粮草之策,回来之后累极,很快便歇下,第二日一早,护送主子们出城去相国寺。”
谢星阑微微颔首,又道“再回你们院子看看。”
赵燮三人面露不解,但也无慌乱,杜子勤咕哝道“不是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如此说着,倒也在前带路,等众人再回小院时,谢星阑步入了厢房,两间厢房都颇为简朴,除却必要的家具器物外,并无多余摆设,谢星阑目光一转,看到了屋内的火笼,冬日天寒,这些暂住的护军别的都好说,碳炉却是必备,而侯府给他们的亦是带着竹罩的火盆。
谢星阑掀开竹罩看了看,又看向屋内房顶和四周的家具器物,片刻之后问杜子勤,“府内各处的炉灰,最终都倒去了何处”
杜子勤不明所以,袁氏却面色一变。
赵燮古铜色的眉心拧起,下意识握紧了身侧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