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蕤自不介怀,“无碍,馥兰也是太突然了些,你都想不到是怎么回事,郑氏大房和二房,要给先信国公办冥寿水陆道场,就在十五之后,要办半个月,这不眼看着没几日了,今天早晨萧湄忽然去了馥兰他们府上,也不知萧湄怎么想的,还想让馥兰和她哥哥到时候一同出城去做道场。”
秦缨讶然,“他们虽同为萧氏,但早是远亲,且老郑国公是萧湄的曾外祖,与馥兰兄妹又有何干系还有,十九不是祭天大典,宗室皆要参加吗萧湄可要回来”
李芳蕤摇头,“这便不知了,若是其他事,还可当做寻常亲戚走动,可这冥寿道场,她们去做什么,馥兰觉得萧湄古怪,但经此一事也想去上香祈福,这才来找我。”
秦缨了然,这时又问“你还记得我们去云韶府时,你翻到过一个永泰元年的舞姬吗”
李芳蕤回忆一瞬,忙点头,“记得”
秦缨叹息道“也不知是什么缘分,这位舞姬,竟是咱们在慈山听说过的那位姜神医的女儿”
李芳蕤大惊,“这是怎么说的”
秦缨将前后听闻道来,李芳蕤面色几变,等听完姜家一家的结局,自是唏嘘不已。
二人说完这些,天色已黑透,李芳蕤又感慨半晌才起身告辞。
翌日清晨,秦缨照例入宫求药,待到了御药院,却见长祥在和李琰说话。
秦缨有些意外,长祥笑着道“小人算着县主也该来了,您稍等等。”
他说完转身入了药房,秦缨看去,便见李琰身边的四喜也站在药房门口。
秦缨上前道“三殿下身体不适”
李琰还是那副温文模样,“我母妃夜里睡不安稳。”
秦缨拧眉道“若是常常夜里不宁,可要请个太医好生调理调理才好。”
李琰扯了扯唇角,“调理无用。”
他言辞深长,似乎有何内情,秦缨想到他前次那些含糊不明之言,便不再问下去,李琰见状,反而继续道“听祥公公说,你问过他丰州旧事”
秦缨还未点头,李琰又道“当年你母亲和兄长,也死在那次的瘟疫之中。”
秦缨眉头皱了皱,“殿下想说什么”
李琰看着她,“你是在找她们出事的内情吗”
秦缨眼瞳微缩,唇角亦紧抿着,李琰见她神色严峻,自是明白了一切,他眼底生出两分悲悯来,似乎在同情秦缨。
秦缨语声微凉,“三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李琰摇头,苦笑道“我心有余力不足,帮不了你,丰州之事,我也所知甚少,但事有反常即为妖,宫里这些年,反常之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