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轻轻摸住自己的左胸口,“我能感受到它每一分快乐与哀伤,我的脑海中存在所有它留在世间的记忆”
他闭了闭眼“漂亮的龙、温暖的汤,还有那朵最终消散在风中的不知名花朵它都感受到了,那是它短暂的生命中屈指可数的快乐,如果它还能开口的话,我想它会对你们说一声谢谢。”
“你继承了它的记忆”司露盯着他,试图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些杜林的特点。
“准确来讲,是融合记忆塑造人格,但一个人的成长却不仅仅为一份记忆影响。”阿贝少缓缓解释,“我记得它经历的一切,我能感受到它对你们的善意与喜爱,但我不是它。我也不是从前被当做失败品的自己。”
他轻轻伸手,抚摸上脖颈处的印记,“我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大炼金术师莱茵多特两种造物的结合体,自诅咒中诞生出对生命的渴望,最终接受属于人类瑕疵的,一个全新的生命。”
司露被他长长的定语搞得有些昏呼呼的,她想了想,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那你的审美正常吗”司露解释道,“就是,比如会不会觉得那种流着脓血的瘤子是漂亮的花什么的”
阿贝少
他大概也没想到她第一句话会是这个,随即他的目光凝向了司露,似乎在细细观察她那是一种克制又不冒犯的目光。
半晌,他开口,“我觉得你很漂亮,这算是正常的审美吗”
司露当即眉开眼笑,“正常,太正常了。”
盘在她脖子上的菜菜无语地缩起了脑袋。
“杜林对你的孺慕天性,多少也影响了一些我,”阿贝少看着司露,勾了勾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将你称作母亲。”
司露当即把头摇成拨浪鼓“这就不必了。”
然后她才意识到对方前半句说了什么,“等会儿,你说你把我当做妈妈当然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有槽点了但是你都把我当做母亲了,居然还派那只骗骗花来对我下手”
这可真是孝死她了。
阿贝少难得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司露这是没有问题的事吗
然后她转念一想,他们家现在目前三个孩子,杜林被他母亲当做毁灭的工具,阿贝少又因为没能完成课题被投入了龙腹
行吧,提瓦特母慈子孝的最佳典范不能以正常的亲子关系去理解这家人。
她决定不再去深究这家人的亲情观念,转而问道“所以昨晚那个梦是阿贝多的梦,还是”
“光瓶的使用手册已经写完了。”
阿贝多的声音从试验台后传来,仿似不经意间打断了她的问话。
他站起身,折叠好纸张,找了一个袋子,将三个瓶子连带着使用手册一起装了进去,交给了司露。
“东西都在里面,我送你下山吧。”
司露心里想着自己直接队友传送到秃秃那里,摇了摇头刚想拒绝,接触到了阿贝多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有话想单独和她说。
她转而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阿贝少这时就显得很善解人意,回到营地开始整理试验器具,没有过来凑热闹的意思。
阿贝多将司露送出营地,一路到了山脚,确信已经离得营地远远地,司露这才开口。
“阿贝多先生想说什么”
“关于你和默菈先生的事,你不用担心,
我无意发表看法,也不会向任何人说。”阿贝多开门见山。
司露“不是,你不要说得我和他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