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得知真相的陆厄正从第二十四星域风尘仆仆地往回赶。
急不可耐,分秒都不想浪费。
他并不想去军事法庭应付,也没空为搅弄得帝国上下人心惶惶的库尔勒战役做公告,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迫切地,只想看到那个人。
他要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刚刚踏入王庭时,就受到报告讯息,说时雾已经在浴室里超过二十分钟没有出来。陆厄将门打开地时候,看到满池的鲜血,瞬间心脏都狠狠一抽。
喉咙口似乎被什么粘住,极其吃力地才将那人名字喊出来。
“谢非晚”
陆厄将人抱起,摸到对方身上的体温,理智才回笼。
他将人抱去了王室再生仪。
这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连内脏溶解都能修复,短肢都能再生的仪器治疗一道小小的伤口,鬼都知道结果是什么。
不到一分钟,时雾绝望地发现自己不仅手腕上的伤口愈合,就连损失的血气都完全恢复,脸颊红红润润地像是两颗熟透地苹果。
时雾“”
无大语。
干什么呢这是。
不是都查清案子了吗,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啊,干嘛还把我看得这么死。
满心抱怨,他却还不得不遵从人设。
时雾在陆厄怀里幽幽地醒来,然后一脸痴呆地看向对方。
演傻子好难。
你为什么非得让我加班。
陆厄脸色铁青,时雾差一点就死了,这让他周围仿佛刮起一阵无形的飓风,顷刻间几乎要将屋子里那些看守不力的人都重伤,“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要寸,步,不,离吗。”
陆厄也知道,自己现在也只不过是拿着别人倾泻怒火而已。
从始至终,残忍对待无辜上校,对人施加无法挽回伤害的罪魁祸首都是他自己啊。
陆厄喉头一酸,环着对方的手臂微微收拢。
时雾的意识混乱竟然还伴随着自残倾向,想要好好地保护这个人,让他毫发无伤地活下去,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千百倍。
该怎么办呢。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恢复过来,将伤害减到最轻。
怀抱越来越紧,怀里人却莫名地开始挣动,呜呜咽咽地喊了起来,声音含糊不清,十分可怜,“不咬,不”
他以为他是想标记他。
陆厄的心不断下沉着,时雾的挣扎像是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落。
时雾他是oga。
他曾梦寐以求的愿望成真,他心爱的谢上校不是aha。是能够和他正常结婚生子,可以被标记结成联结的珍贵的oga。
他是精神力sss级的皇帝,而他是战功赫赫的上校。
是如此地般配啊。
他本可以好好地宠爱他,信任他,呵护他。
可是,这些都被他亲手弄砸了。
可就算如此
他也不能放开他。因为只有将人牢牢锁在身边,他才能够给他最优越的治疗条件。让更多地人看着他,不让他再出现像今天这样一丝一毫的意外。
他要向所有世人都公布第七舰队的英勇事迹。
他要时雾,享受本就应属于他的万丈荣光。
他要。
他活着。
“我不咬,谢非晚,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咬你。”
“你别躲着我,也别一个人待着。更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