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会天真的对那种不可能的事情抱以期待
安室透扯起嘴角来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
考虑了一会儿后,金发黑皮的男人还是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个扁扁的药盒,明天送绿川景入学之后,还有组织里的紧急任务需要抓紧完成。
精神状态不好的话,可是会死人的啊。
毫不犹豫的合着酒吞下,安室透静静地感受着安眠药逐渐生效,不做挣扎的沉入到梦境当中。
还是hiro
染血的身影,还是那条无论怎么都跑不到尽头的隧道,安室透的呼吸逐渐急促,却被药物压制着无法醒来。
心脏冰冷而麻木,手脚都像是沉在深海中抬不起来,大脑已经陷入到了完全无法思考的境地。
就好像在绝望中不停的下坠。
但是就在这种无望的处境里,安室透却感到好像有什么熟悉的人在上方拉住了他一样。
努力的抬起头,安室透尽全力的往上看去,但是那在强光中中模糊的身影,却让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出那个熟悉至极的面孔。
一点温暖在眉心散开,安室透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之前那个黑暗的地方。
躺在花丛间,耳边似乎还有那首故乡在回荡。
好像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安室透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依恋的月光悄悄从手中滑走,仿佛是察觉到了那个人的离开,安室透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向了旁边。
但只有空荡荡的房间还在说明着,似乎那只是他过于想念一个人而产生的又一次错觉。
垂首揉了揉眉心,安室透拿过手机来一看,有些惊讶,“居然有四个小时么”
把电话随手抛到一边,安室透熟练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抱着膝盖倚靠在墙头,金发黑皮的男人神色寂寥,冷清的房间里似乎还能听到那个透蓝色眼睛的男人在耳边轻轻叫着自己的名字。
总是这样怎么能行呢
不可以疲惫,不能露出一丝破绽,在那个杀死了他最好朋友的组织里面,他依旧还是那个忠心耿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波本。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
垂首把脸埋在了膝盖当中,好像这样就能挽留住那些熟悉的气息依旧环绕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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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透过栅栏照在诸伏景光的皮肤上,把猫眼孩童的脸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模样,让人无法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安静的听着里面传来冰块撞击玻璃的清脆响声,诸伏景光也靠在门边仰头,同时无声地喊着幼驯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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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不要再想我了。
相隔着薄薄的一扇门,双方都在思念着对方,诸伏景光捏紧了此刻幼小无力的手掌,无法再继续伪装成是不在意的姿态。
拜托了,求你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