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一旦丰沛,到了夏天,自然是蚊虫肆虐,比北方的夏天更难熬。
那驱虫药粉卖的也不贵,一包就一十文钱,比送出去的那些成分更好,足够一家几口使用,能管用一个夏天。
于京城的百姓而言,委实是物美价廉。
江月并不指着这小东西上头能挣多少银钱,主要是用这个告诉百姓,虽然时隔了一年,也换了人,但江记药铺还是从前那个能制好药的良心铺子
于是在这之后,除了日常能接诊到的伤筋断骨的病人外,也有一些中暑之类的轻症病人愿意往江记药铺跑。
这日,铺子里来了个新鲜病人。
正值酷暑,艳阳高照,路上行人稀少,偶有人经过也是脚步匆匆。
蒋军医送走一个摔断腿的伤患,正劝着江月去后头歇歇。
药铺前面有大三间,一间药房,一间等候的屋子,一间看诊的诊室,后头还连着一个一进的院子,午休十分便宜。
铺子里有掌柜,有好几个伶俐的伙计,还有蒋军医坐阵,还真的不需要江月一直待着。
正说着话,一辆高大华贵的马车停到了铺子门口,先下来了两个丫鬟,一个打伞,一个搬脚凳。
都安置好了,最后才下来一个身形丰腴、抱着襁褓的妇人。
妇人一袭绀色大袖,穿金戴银,打扮得十分富贵。
等走得近了,江月才看清对方虽然衣着颜色有些老气,但其实十分年轻,看着也就一十出头的年纪。
伙计热情地上前接待,那丰腴的妇人道“不用看什么茶,把你们这的医仙请出来,我要寻她看病。”
江月便起身过去,让伙计退开。
“你就是医仙”丰腴妇人将江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
“虚名罢了。您请给我来。”江月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声,请了对方去诊室。
现下坐诊的大夫只江月和蒋军医两个,诊室并未再区隔,并排放着两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几步路的工夫,丰腴妇人已经出了许多汗,丫鬟递出帕子,她也懒得去接,只珍而重之地将手中的襁褓放到桌上,“那就烦你给看看。”
蒋军医本在收拾诊室,此时立刻道“你这人”
那襁褓包的仔细,方才被妇人拥在怀里,江月没有仔细去看。
现下才定睛看去,襁褓里头并不是孩子,而是一只圆脑壳、大眼睛,气息奄奄的小黑狗。
带着包着襁褓的狗来到医馆给人看病,这不是砸场子是什么所以也难怪蒋军医立刻叫了起来。
“叫什么”丰腴妇人不悦地看了蒋军医一眼,而后接着看向江月,“就说你这医仙能不能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