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要拜把子了,证明彼此都不把对方当异性看,根本没有心悦对方的感觉,房妈妈和昌叔两个过来人,看到那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呢都歇了结亲家的心思。
江月就劝着房妈妈道“俗话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懂您的心情,但可能是缘分还没到,所以您也别急。”
房妈妈刚被江月劝得熨帖了一些,偏宝画以为事情已经揭过了,补充说“是啊,缘分没到嘛,咱家现下也不是养不起我。实在不成,我跟着姑娘进宫去当姑姑、嬷嬷。”
就她这种耿直性情,真要放进宫里,指不定给江月添多少乱子,气得房妈妈又要捶她。
很快到了傍晚时分,用过了夕食,江月和陆珏就得回宫了。
宝画恨不能立刻跟着江月躲进宫去,房妈妈当然不肯。
手心手背都是肉,江月就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说先帝留下的妃嫔太多,现下还未完全迁走,等忙过这程子,宫里彻底清净了,就让宝画去住上几日。
转头二人回了宫,各自更衣洗漱。
江月进到寝殿的时候,陆珏先他一步已经洗漱好了,穿了寝衣,散着头发坐在临窗的榻上批阅奏章。
听着江月进来,陆珏手下没停,问说“我不是留了一块随时可以进宫的腰牌吗,怎么宝画送你上马车的时候,还眼泪汪汪的”
提到这个,江月不觉弯了弯唇,“是发生了一点事儿。得说上一程子,会打扰你吗”
陆珏说不会,“晚间剩下的都是些简单的事务,正好听了换换脑子。”
江月就坐到小桌另一侧,把事情经过说与他听。
“房妈妈是真的急了,毕竟宝画比我还大两岁,二十出头的姑娘,在现下来说,再不说亲好像真的晚了。”
陆珏没应她的话,只在堆成的小山的公文里翻找出一叠书信,说“你看看这个。”
江月接过,只见那书信上头满是歪七扭八的字和各种符号,看得她云里雾里的。
她看了一阵子,勉强辨认道“这个长条的、扁扁的东西应该是刀剑这个抱着胳膊的小人,应该是冷的意思唔,这种记录的法子跟早前熊慧记事的小册子挺像的,是熊峰写的”
熊峰带人驻守在三城,成为了一方守将,现下也监督着被发配过去的定安侯一家。他下头当然有会写书信的人,但是他本人认识的字不多,怕有人从中弄鬼,所以在文书代写的书信后,还会附上一封他亲笔的书信。
陆珏说是,再翻出文书写的书信,让江月比对着看。
对比起来,把文书写的东西当成注解,熊峰的涂鸦就非常容易看懂了。
江月飞快地看完了几封,然后发现了不对劲,熊峰每封信里都会提到问问什么,问问两个字后面跟着的,是一个似模似样的、打开的卷轴。
这个文书没给他注解过,应当就是跟公务军事无关的内容。
江月想了想,问“这卷轴,是画的意思他在问宝画”
“可不是三城那边局势渐渐稳了,我近来也在想着把他调回京中。”
陆珏合上最后一份公文,“我前一封书信已经写了房妈妈在给宝画相看亲事,他是出了名的一根筋,真要错过了,怕是得打一辈子的光棍。所以随书信一起的,还有调令。夏天之前,他应该就回京了。宝画是家里人,我也不想越过母亲和房妈妈做她的主,但总归也得给熊峰一个机会。”
江月搁了书信,感叹道“下午我还在劝房妈妈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没想到这缘分还真是”
陆珏把她手里的书信放回桌上,熟稔地把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说完了旁人的事儿,是不是该论论咱们的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