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别哭了,他不喜欢你是他眼瞎,活该这辈子孤寡。”沈颖则听她说了一晚,实在有点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之前不就跟你说了么,有学弟追你干嘛不答应你也别把这事想得太严重,以后跟那个老东西老死不相往来,多谈几个年轻的,保准你两个月就忘了他姓甚名谁。”
唐岫擦干眼泪,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体谅她今晚陪自己,抽噎了一下,开口放她去睡觉“嗯,你说得对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对对对,睡觉就对了,你多想点好的,”沈颖则获得她的特赦,在枕头上调整了个合适的姿势,闭上眼睛给她画饼,“等我们一觉醒来,已经在延吉吃烤肉了,没准隔壁桌就是大帅哥,你火速艳遇了跟老男人886。”
“嗯”唐岫应着,在黑暗中扁了扁嘴。
她一直都没睡着,在某一刻,几乎产生了对某人的怨憎。
都怪他。
要是他能喜欢她一点,就不会有这样的一出了。
她哭这一下午,都是他害的。
次日
宋修筠的手机铃声常年是系统默认的音效,在睡梦中听见这个声音,眼睫条件反射地颤了颤,循着声音找到口袋里的手机。
光线刺眼,眼睛还看不太清东西,他接通电话,下意识喊她的名字“唐岫”
“什么是我,赵赟。”对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宋修筠一下子安静下来,大脑迟钝地开始运转,良久后应了声“嗯。”
“你飞机落地了吗馆长问要不要等你吃午饭。”对方又问。
“飞机”宋修筠张了张口,才注意到喉咙刀割似的疼,蹙起眉心,问,“现在几点了”
“几点十点半了啊,怎么了”他一向是个守时的人,赵赟被问得自我怀疑起来,看了两次腕上的表,才回答。
宋修筠听到这个答案,闭了闭眼。
他的飞机好像是早上九点的。
末了低叹一声,嗓音沙哑得厉害“不用等我,我晚一点到。”
“不是说今天中午吗你怎么了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赵赟听出他声音不对劲,问。
“睡过了,没赶上。”宋修筠动了动手臂,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竟然睡在沙发上。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几乎记不清楚了,只觉得胸口钝钝地疼,并不是太好的回忆。
“你睡过了稀奇啊。昨晚有饭局,喝酒了”赵赟知道他不是会出门鬼混的人,一猜就准。
“嗯,身体不太舒服。”宋修筠回答,实在没力气再说话,轻说了句“先挂了”,便放下手机。
额角是滚烫的,视线也模糊,他找到唐岫的微信,辨认了好一会儿,发现她还是没有回自己的消息。
之后想坐起身,又感到一阵目眩,险些磕到沙发角,浑身上下都虚浮。
静坐了一会儿后,宋修筠找回一点平衡,起身找到家里的药箱,给自己量了体温。
395度。
他几乎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发烧是什么时候,可能还在上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