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要多谢你师叔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收这么大一份压岁钱。”唐松绮只是随口一问,加上宋修筠这压岁钱是往年都有的,每次包起来都厚厚一沓,眼下送个镯子,看起来得小几万,虽然贵重,但不至于让人生疑。
“嗯。”唐岫连连点头。
“那我呢”唐峪听到这对话,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冒出一句。
往年讲究公平,给唐岫的红包跟给唐峪的的确是一样的。但今年不大一样,宋修筠忙着琢磨给唐岫送什么好,眼下听他问出来,脸上的神情一顿,才意识到自己把这这倒霉侄子给忘了。
好在他应变能力强,表情管理也好,下一秒回复“你姥爷说你快要成家了,我也不好再送。”
“”唐峪对这些传统礼节不太明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个规矩,但谁叫他长了张让人信服的脸,语塞片刻后,点点头认下,“行吧,那到时候结婚的份子钱,你得给我包厚点。”
“当然。”宋修筠颔首。
这事便这么揭过去了,唐岫给宋婉清也倒好红酒,便老老实实坐回到宋修筠身边的位置。
年夜饭上,他们俩当然不敢造次,连眼神都不敢对上,只是有些事情太顺手,无意识地就做了。唐岫爱吃虾,又嫌拨虾弄脏了手,不好握筷子。宋修筠剥好卢鹤麟拿手的黄酒炖斑节虾,感觉到身边某人的视线,习惯性地把虾肉往她碗里放。好在中途反应过来,及时收回手,轻咳一声,把虾送进自己嘴里。
唐岫刚才看着他的动作,半张嘴都已经张开了,看他中途急转弯,才默默闭上,含怨地侧目看他一眼。
转而从碗里捞出来几只虾,老老实实自己动手,一连吃了七八只才作罢。
这种装不熟坐一块儿吃饭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况且下午又嘴不停地塞了不少茶点,唐岫每样菜都吃了一些,很快就饱了,只能慢腾腾地在饭桌上拿出手机玩。玩了一会儿,又把窝里眯拢着眼睛的梅干抱到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
要是在外人面前,她这样开小差太没礼貌,是会被唐松绮教育的。但眼下都是自家人,也就随她去了,看她无聊,还多问了句“你姨姥爷带的这瓶酒挺好入口的,你要不要也喝一杯,掺点水喝。”
“行。”唐岫点点头,宋修筠便帮忙给她拿了只玻璃杯,往里夹了大颗冰块,倒上清酒递给她。
唐岫浅抿了一口,眯起眼睛,过了良久才一咂嘴,咽下去。
宋修筠看着她的表情,不由弯起眼睛,一边还得努力抿着唇角,免得露出破绽。
“怎么样”卢鹤麟问她。
“嗯很清冽,就是对我来说度数有点高,喝下去烧烧的。”唐岫回答。
“再掺点水吧,”宋修筠提起一旁的冰水,把她原先的一杯掺成两杯,温声问,“你下午不是还在吃话梅么,可以泡一些进去,尝起来就没那么辣了。”
“好。”唐岫眼睛一亮,把怀里的梅干抱到他腿上去,起身到茶室找青梅。
就这样喝完了那两杯掺水的清酒,春晚也开始了。年轻人对身材管理有要求,都没有再多吃,到沙发上坐着玩去了,留下那些大人在桌上闲扯。
唐岫在沙发上抱着一猫一狗走神了大半天,直到宋修筠坐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问她“要不要去院子里透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