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絮无动于衷,转身出了家门。
也没地方可去,干脆去看小猫,没想到却看见了徐惊昼。
“你来干嘛”时絮明显带着敌意的打量,看见泡芙和橘子在徐惊昼的脚边蹭来蹭去。
徐惊昼注意到她防备的神色,苦笑,“不想回家,过来坐坐。”
一句“不想回家”像是戳中了时絮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这又何尝不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想起徐惊昼的身份,是不是他在徐家也会觉得尴尬呢
时絮难得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松了绷直的脊背,把书包挂在单杠上,拿出猫粮和水。
“喵呜喵喵”
两只小家伙听见猫粮的声音急的像是要吃人,不等时絮倒进碗里,就想钻到猫粮袋子里去。
徐惊昼半蹲下来,“你天天在书包背着猫粮吗”
“嗯。”时絮洗干净水碗,倒了水进去放好。
时絮刚刚吵了架,没什么说话的精神,但徐惊昼遇到时絮,就好像变成了话唠,有很多话可说。
“时絮,我们能成为朋友吗”徐惊昼伸出手摸了摸泡芙的脑袋,这一次泡芙没再躲。
时絮双手抱膝,瞧见他手背上有个三指长的新鲜划痕,他皮肤冷白,伤口异常显眼,像是一块传世的美玉留下了污点,她想不看见都难。
“你的手怎么了”
徐惊昼下意识缩了手,换了只手摸猫,随意道“没事,刚才玩闹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
“徐思欺负你”时絮柳眉微蹙。
“没有,意外而已。”徐惊昼不在意的笑笑,不想说这个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徐惊昼话题转移的太生硬,时絮几乎可以确定,那道伤就是徐思弄的,徐思那个霸王性子,时絮清楚的很,怪不得徐惊昼说不想回家。
徐惊昼可能是不想示弱于人前,就像自己一样,哪怕被千夫所指,也不想哼一声。
徐惊昼不想说,时絮也不问,自尊心强的人并不想被人窥伺到伤口,只想找个地方独自舔舐。
时絮自嘲似的笑了下,“和我做朋友没好处。”
“你应该知道,徐家在容市的地位举重若轻,而时家不如徐家,你和我走的近了,我会吸你的血。”
哪怕时絮并不想吸,时威也会想出百般的办法利用时絮和徐惊昼的朋友关系,借此去接触徐氏集团。
没有人比时威的脸皮更厚了,为了讨好苏家,都能把她使劲往苏家推,完全没有考虑过她才十六岁。
徐惊昼歪了歪头,笑,“我不在意。”
时絮瞥了他一眼,“我介意,我不想欠任何人。”
就因为她曾欠过苏家,所以现在才会被苏幕骚扰的防不胜防,要不然苏幕早残了。
徐惊昼和时絮对视了几秒钟,忽然理解了,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不介意。
一时无话,时絮以为徐惊昼明白了,她抱着吃饱了的两只猫坐到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