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离开了。
大殿之中已经站了好些个仙人,除了两边立着两排执笔的散灵殿仙官外,余下的仙人均与岑双泾渭分明,一群人站在这边,岑双一人站在另一边,而此时,似乎正处于岑双为自己辩解的环节,是以天后尚未踏入大殿,便能听到对方振振有词的声音。
岑双扫了那边或愤恨或委屈的仙人一眼,转头对着栾语上仙道“是他们先骂我,我才还的手,画也不是我偷的,是我一个朋友从妖市拿给我的。”
胡说八道”对面的仙君立即打断岑双的话,连声道,“骂你谁骂了你我们何等敬重太子殿下,连带着也让你三分,日常一句重话都不曾与你说过,倒是你,看不上我等也罢,竟还动辄辱骂,说我们这样的,是、是奴才,走狗”
“就是,前几日他就是如此说的”另一位仙君道,“还有那画,他说得便更不对了,娘娘的画,如何能落到妖市去分明是他偷画却不认那日,是我亲眼所见,公主殿下将他抓了个现行,问他要画,他不止不还,还胆大包天与公主动起手来”
岑双偏头朝他们看去,眼中凶光毕露,说着叫人听不懂的话“原来是你们啊。”
立在两边的执笔仙官见此目光,警惕地移动了笔锋对准的方向。
大抵因为这些仙官的存在,所以与岑双对峙的众仙官并不畏惧,高声反问“我们怎么了”
岑双没有细说,朝着他们迈近一步,在一众目光中逼问道“你们确定没有在后面诅咒我,辱骂我,诋毁一众仙君”
被他逼问的仙君道“何时有过”
岑双又迈了一步,道“那你们敢对着天命起誓,说自己从没说过类似的话,做过类似的事,若是说过却不承认,就请天命降下火劫,如何”
只要他们敢对着天命起势,就算天命没注意到这里,没有降下惩罚,岑双也有办法让他们尝一尝涅槃之火与魔渊暗火叠加起来的滋味。
不知这些仙君终是心虚了,还是冥冥之中预感到了什么,竟没有一个敢发毒誓,只拿瞪视的目光看着岑双,最后更是道“你自己行为不端,还不让人说了”
且不说岑双的行为是否不端,只他们这一句,便是变相认下他们的确有在岑双身后议论侮辱于他,想来殿中的仙官们,殿上的散灵殿主都能听懂,想到此节,岑双满意地将头转回来,去看栾语上仙的反应。
他倒是没有预料到,栾语上仙会皱着眉头,突然站起来,遥遥朝这边拱了下手。
与此同时,一道冷冰冰的斥责响在身后“就因为他们说了你几句,你就要害得他们身死道消不可你乃一介仙人,怎会如此恶毒”
栾语上仙已经走了下来,满场仙人恭敬俯身唤了声“天后娘娘”。
天后行至大殿正前,转身将在场仙人一一看遍,视线落到岑双身上时,顿了顿,厌恶地移开,对栾语道“那画像正是我丢失的那幅,眼下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散灵殿主打算如何处置窃画之人。”
栾语身形一顿,眸中透露出些许疑惑,很快压了下去,拱手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下方立着的黑衣少年抢了先“我没有偷你的画,也没有要他们身死道消,我只是轻微教训了他们一下,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他们口中,差点害死他们的东西了。”
天后似乎笑了笑,透着一目了然的嘲讽,淡淡道“你的意思,今日这么多仙人在此数落你的罪状,是为了冤枉你”
岑双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