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从同为上风的雷相君入手。”
岑双眉头微蹙,一副不是很认同的样子,道重柳兄应当知晓,那几个相君里,就数那位雷相君被我得罪的最为厉害,我曾与他大打出手,让他颜面尽失,只怕他心头恨恨,一见到我就要动手,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帮我们”
“而这就是我要对尊主说的正事之一了,”重柳道,“不知尊主可曾听闻,诞生于魔渊之中的生灵,不满天命以及天命从外界选入其中的相君很久了”
岑双饶有兴致“哦”
重柳道“魔渊生灵土生土长,难免会觉得魔渊是他们的地盘,可他们却在自己的地盘不得自由,处处受到因掌握七相法宝而实力强盛的外来相君辖制,就连离开魔渊都不被允许,经年累月,自然心生怨念。”
但他们再是怨念,怨念到举全族之力反抗,也不是七君的对手,何况公然挑衅相君,与挑衅天命有何区别所以他们虽然不满,倒也不敢正面闹大,于是,怒意最大,也是魔渊之中势力最大的几个族群,决定从七相法宝入手。
按照天命的说法,魔渊七君能者居之,也就是说,天上人间,三大异界,只要能于阵术上打败其他竞争者,通过天命设置的考验,就是他们这些处处受限的魔渊生灵,也能爬上相君之位,而只要他们占据了全部相君之位,那魔渊,不就名正言顺归他们所有
可惜想法很是美好,现实十分残酷。
这份残酷倒不是说他们抢相君之位抢不过其他人,与之相反,作为诞生自封印之地的生灵,于此道上他们天然胜过外界之人,端看如今魔渊七君之位,已有三位出自魔渊生灵,就可看出他们阵术天赋是何等恐怖。
真正残酷的,是魔渊生灵有如人间群妖,自身实力虽然强大,却毫无团结性可言。当然,他们与妖怪也不一样,比起大部分连自己孩子都能吃了提升法力的妖怪,魔渊生灵各大族群内部还是相当团结的,也十分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只是族群与族群之间矛盾不断罢了。
是以,他们的对手,不止有魔渊之外的人,还有魔渊其他族群。谁都想七君之位全部被自己族人包揽,为了达成这个目的,那里的生灵自一出生,就要经受极为严苛的训练,若是某个族群出了一位相君,虽然明面上不会大肆宣扬该相君的身世,可背地里,该相君的后人,或者弟妹,会遭受到更为苛刻的历练。
“雷相君,就有个因为受不了族人压迫,而逃出魔渊的弟弟,”重柳喝了口茶,继续道,“那里的生灵,才不会在乎那些外来的相君如何内乱,对他们来说,外来相君内斗得越狠才越好呢,雷相君的行为,也不是站队,而是与另外两个外来相君做了交易。”
岑双恍然大悟道“所以雨相君以及木相君让雷相君帮忙控制其他相君,而他们帮他找到他那个自从落入人间,便杳无音信的弟弟”
“正是,”重柳道,“雷相君本身没有立场,而这也是我们最大的突破点,只要能找到雷相君的弟弟,哪怕只有相关线索,也足以让他放下对尊
主的成见,帮助我们进入魔渊。”
“所以你们过来,是想让我帮着找寻雷相君弟弟的下落”岑双若有所思道,“那第二桩事是什么”
闻言,重柳似乎有些为难,侧头看了红蕖君一眼。
红蕖君搭在桌面的手紧握成拳,目光极冷,似乎极为克制,才能一字一顿道“出现在水芸城的法阵主人,找到了。”
岑双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后话,便催促道“是谁”
红蕖君只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将视线撇开了。
重柳似乎有些尴尬,打开扇面掩去了半张脸。他见红蕖君迟迟不说话,岑双又满脸的疑惑,便也顾不得其他,解释道“尊主,你别怪他,实在是,此事兜兜转转,似乎,还是与尊主有些关系。”
岑双蹙了蹙眉。
重柳便道“水芸城中卷走罪魁祸首的沙土,的确是储存于法宝之中的一道传送法阵,而那法阵的主人,极有可能,是魔渊的土相君。”
岑双的眉头蹙得越发深了,他道“土相君本座毫无印象,重柳兄为何会说此人与本座有关”
重柳道“土相君本人可能与尊主并无交情,但他的女儿,却与尊主情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