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少卿开始想那个旧充电器在家里的位置,应该在他的哲学书袋子里,但其实他很想今晚深度询问他师哥对结婚的想法,一周后,他们会去度蜜月,雍拓把婚检做了,肯定不想重复见他。
已知,雍拓是因为想从保守大家庭独立出去才需要找他做假夫妻的。
雍拓究竟想要什么省心不费劲的婚姻呢,这笔钱救了苏少卿一次,拿到了一份优渥的工作酬劳的他会为诉讼人做好文书。
哪知道,一个好心好意的话,雍拓的颜色大脑又误解苏律师的为人。
“这么熟练请我,我是第几个借你充电器的了,小狼狗去没去过你家。”
苏少卿莫名其妙的,雍拓瞎挑刺,乱指控,他们本该一起遵循沉默是金的原则,装出第一次做买卖里的和气。
苏少卿却受不了被乱诋毁,他调转头露出不敢信的样子,受苦两年的脸慢慢红透,看看雍拓送的手机,苏少卿得接受这个他到此为止不能反悔的选择,
“如果是合适的交往,肯定都能借,协议上没说过婚前借充电器不行吧”
雍拓还是老样子没变,感觉到自己的试探碰猫尾巴了,但他不可能退让一步,他只爱他自己,非要探明白苏少卿有没有给到底,“一夜借几次。”
“三次。”说大话,苏少卿的想象力都发威了,路边的免费手机充电器不是三种接口么。
“你养的小狼狗们不怎么行。”雍拓对这个仗脸行凶的心机师弟更不讲客气了,“自己说的这个数字要记好,别以后用少于三次的理由敷衍我。”
苏少卿讲不出话。
好一会儿,“好。”他先同意了,雍拓也当真。
气场不和成这样,不谈钱真的做不得夫妻,只能一起上楼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不计较还能多一些讨论空间。
走去暗影交错的楼道里,有过一个开放舌吻的两个男性依旧各玩各的手机,苏少卿抱住胳膊说:“万一有邻居下楼,需不需要给你拿墨镜口罩。”
雍拓双手插兜,看向复古的电梯开关:“我又不是明星,我不矫情,走。”
两个成年人挤进去,小电梯里的精神压抑感马上来了,苏少卿晕起来,他被挫折失败击垮过的理智很害怕黑,楼层的虚影在晃荡来,晃荡去,从前自信无比的高材生说:“你很红,有很多的粉丝,还认识女明星和综艺节目组,人家拿照片勒索怎么办,要小心名誉权维护的方面。”
苏少卿还有一个自知之明。
他们悄悄背着人结婚是重度损伤雍师哥的名誉,好在还能离,他们也不喜欢对方,以后不伤心。
进屋,关门,他们能坐的地方只有那张小铁床。怪的是,雍拓说屋内的电闸怎么也跳不出来,有谁的手机这时响了,苏少卿看向新手机的屏幕,四楼深夜“打野”的邻居男女在美团群发了张图,男主人让大家去认一个没领的包裹,此举颇为挑衅,苏少卿瞥见是写他名字的快递被人弄坏丢在天台,他买的两支派克笔断在盒子里,盒子上被乱写“穷比一个”。
他私聊4楼:你是不是把我的电闸也怎么了
对方发回来一个骂人煞笔的表情包。
苏少卿说,“师哥,我把充电器给你,你回家吧。”
雍拓:“你屋子的电呢不找房东”
苏少卿把经过说了一句。
万没有想到,雍拓又替他撑腰助威。
他们同上楼梯,苏少卿还在师哥的后头摸黑,雍拓已经走在前头,雍拓伸手砸门,别人不开,他立刻上脚踢,门从中间变形了。
“什么素质干嘛呢”那对租客被三楼法学生的帮手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