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拓订的婚床,送给他的睡觉衣服除了特别贵,还都是酒红色的。
苏少卿本来就白皙。
当说话轻声细语的病弱美男子穿着一身葡萄酒熟醉后的美艳丝绸睡袍,他特别美,是一种必须有人袒护的弱柳扶风,这美让他的丈夫愿意花重金捧这个家境贫寒的师弟做掌上明珠,包揽他的欲望,伤疤和自尊。
等雍拓帮他穿好腰上的带子,苏少卿继续靠着丈夫胳膊上的野性纹身,雍拓见状手拆礼物般撩开了一半丝绸睡袍的前襟。
苏少卿被逼问出嫁进雍拓家大门的基本态度。
“吻我。”
“嗯。”
“主动点。”
“嗯。”还是慢吞吞。
“少卿,主动点。”雍拓尝试着第一次叫他名字。
“嗯嗯。”
苏少卿的反应更主动了。
在啧啧的水声里,雍拓拱拱他的额头。
“这次是我逼你的吗。”
“不是。”
“被其他人摸过这里吗。”
苏少卿沉默,雍拓也没较真,“那我要你说,以后不看别人了,你都是雍拓的。”
苏少卿完全顺着雍拓。
“我是你的。”
雍拓惯性回答:“嗯,我也是你的。”
不过一般男人第一次对你说这话还是听听算了,他们现在纯粹是激素上头,互相哄哄。
他老公还看到了那张贴衣服藏起来的婚检结果。
雍拓这会儿挺骚气侧漏,他拿起报告,装模作样说,“我看看你的具体情况和报告说的有什么不同,第一行是什么。”
苏少卿:“我的三围。”
他还带点哭腔,手捂腿说,“我有些地方真的不好看的,别看了。”
雍拓被迷惑到了。
特定情况的眼泪果然是杀人利器。
光是再联想看胎记的细节,雍拓已经又有点口干舌燥,他捏捏肩,抱着苏少卿往下看。
但他还是没发现苏少卿没经验,这一项不会在报告里挑明说。
雍拓光是注意那些说不完的养鸟好处,“你腰围这么瘦,臀围倒挺翘的,这是不是天赋异禀。”
苏少卿不吱声,他发现了,这大花膀子的流氓成天用他会害臊的弱点调戏他。
因为被雍拓带进金屋里照到一缕阳光,苏少卿的伤痕累累前所未有地恢复了很小的一点。
他开始学习愿意被养进金窝银窝里疼的状态,第一件事就是不还嘴。
雍拓曾说他养不动猫狗,嫌脏吵。
苏少卿不掉毛,吃的不多,他如果懂一点夫妻之间应该彼此关照的事,雍拓或许也会搂搂好一只裤腿被小雨点打湿的长尾雀儿,他本来也说过好好养苏少卿两年的。
雍拓在床上梳理一下新关系,突发奇想道:“不想在家吃也没关系,想睡到几点我晚上开车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