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崇稳住心态,面色沉静问“什么事”
景黎疑惑出声“大哥,咱们家不是因为我欠了很多钱吗,为什么你们还请保镖”
景枫景弈安静如鸡,心里庆幸弟弟问的不是他们。
景崇早想好了应对说辞,淡定解释“你说的是之前在门口遇到的两个保镖吗,他们不是我们为你请的保镖,那是你隔壁病房病人的保镖,之前我帮过他,他知道你是我弟弟,我们三个平时在外面忙着打工,你没人照顾,他为了报答我便顺带帮我照顾你,今天早上他出院了,你也醒了,他刚才就把保镖撤了回去。”
“是这样啊。”心里疑惑得到解答,景黎不再纠结。
下午六点,邱承钺回到医院,景枫景弈都看出来了,景黎很听景崇的话,一致认为那杯水应当由景崇递给景黎。
果然,景黎把景崇递的水一饮而尽,喝了水没多久,一股困意袭上来,景黎没坚持多久就睡了过去娘,睡着的景黎躺在病床上被推到一个陌生的房间检查,房间里只有邱承钺和景黎两人,景崇三人站在外面等。
景黎再次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头一抽一抽的有些疼,对于医院检查的事半点印象都没有。
“嘶”景黎双手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起身。
房间里开着一盏暖黄的灯,景黎环顾四周,房间虽然很破旧,但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看见不远处书熟悉的桌椅,被擦得脱掉漆皮的桌上摆放着几本书,木头笔筒里插着几根颜色很旧的笔,那些都是哥哥们从外面为他带回来的,景黎眼里划过一抹喜色。
战乱中他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小孩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学习知识,父母死后,他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三个哥哥,三个哥哥被卷进战争后,他就只能自己看书,每天都在忐忑中等哥哥们从战场回来,幸好,他重生在战争结束后,以后不用再提心吊胆。
吱呀腐朽的木门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景黎顺着声音看去,看到景枫站在门边,手里端着一碗粥。
对上景黎视线,景枫笑道“弟弟,醒得正好,大哥煮了粥,睡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吧,快吃。”
语毕,景枫已经走到床畔,坐在床沿,把碗递给景黎。
景黎接过粥,疑惑问“二哥,怎么在家了”
他记得自己之前还在医院。
景黎面不改色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出院嘛,邱医生回来后为你做了检查,你身体真没什么问题了,便按照你的意思办了出院,你一直在睡我们就没喊你。”
想到公交车站距离家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景黎神情愧疚“二哥,你们可以喊我醒来我自己走。”
“没事,没必要纠结这个,快吃。”
“嗯。”在熟悉的家里,死去的亲人都在身边没离开,让景黎鼻尖酸涩,要面子的他不想让二哥发现自己泛红的眼眶,应了一声后低头一勺一勺地喝粥。
景黎喝完,景枫把碗拿走,故作轻松询问景黎“弟弟,许久没回来,你还习惯吗”
景黎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这么问“当然习惯,这里是我们家,回到家里哪儿有不习惯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景枫悬着的心落下“习惯就好,二哥没别的意思,只是这房间你许久没住,好多东西不是旧了就是坏了,怕你介意。”
“家里的东西都很好,我很喜欢。”
景黎说话的模样不似作假,景枫拿出一个破旧的手机递给景黎“你原来的手机在车祸中损坏,无法维修,我们便重新帮你买了一个,里面已经存好了我们三个的号码,有事直接打我们电话。”
未了又道“手机是二手的,别介意,以后等我们家宽裕了,再帮你买新的。”
“谢谢二哥,我很喜欢,不用新的,这个就很好。”
家里都是因为他这场车祸才欠下债务,他哪儿来的脸介意,哥哥们没抛弃他让他死,他感激涕零,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管是大哥的手表还是二哥的眼镜,又或者是三哥的耳钉,都旧得不能再旧,用的手机一看也是用了很久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