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她想要重伤来验证恶魔体质的机会。
只是那一枪不太够啊
光熙斟斟酌着思绪,想着要不要说一句嘲讽的话,或者搬弄下手指表现出反抗的意图,让女侍者再多开几枪。
“你这是什么表情”
身下人的神色无比平静,那双灰眼睛是阴影的颜色,明明是日常中熟视无睹的存在,史考兵却在此时,联想到了深不见底的冰川河流。
先祖的眼睛也是据说先祖炯炯有神的蓝眼睛,会夺走人的灵魂,加上他的声音,总能掌握与他对话人的思维
史考兵多用了几分力,发烫的消音器把易容面具糊出了焦味。
想了半天,光熙终于冒出来一句挑衅之言“你可以朝我的嘴里开枪。”
史考兵的面目扭曲了一瞬。
“”
“呯”
“呯”
腹部一枪,胸口一枪。
渗出的血液在河滩上蔓开。
加倍发烫的消音器竖在光熙的眼窝,这次史考兵一射击,子弹就会直勾勾的与光熙的右眼接触。
光熙的左眼能看清,女人笑得癫狂,宛如盲目跟随邪教的信徒。
史考兵扒开光熙的右眼,强迫她睁着眼睛。
她装模做样的露出哀悼的神情,用俄文为信奉东正教的贵族后裔祈祷着“安息吧,亚历珊德拉夫人。”
“呯”
子弹钻进女人的右眼,眼膜和晶体的防护在子弹面前不堪一击。起伏的胸腔顿住了,那张盛气凌人的嘴,也永远的闭上了。
开了三枪,最后一枪正中其头部。
史考兵喘着气,举起手枪,用枪托猛击光熙的头部。
血液和眼珠的碎屑溅了出来,淋了她一身。
用哑铃猛击其太阳穴,将他再度击昏。
史考兵站起身,也没去探光熙的鼻息。她拉着一具毫无反应的身体,把她投入了身旁的涅瓦河中。
“扑通。”
史考兵俯视着流动的河面,垂下的刘海隐藏了她眸中的情绪“真遗憾,不是冬天呢。”
最后被扔入涅瓦河的一个冰窟窿中。
她的先祖,就是这样被人谋杀了。
涅瓦河是一条巨型河流,平均宽度400600米,流速迅疾,被当作航道使用。
亚历珊德拉夫人估计要漂流几十里后才能被捞上来。
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沉尸芬兰湾
白衬衫黑马甲的应侍生制服脏得彻底,潺潺流过的河水盖住了跨河桥的车笛声。
也遮掩了“哗啦”的出水声。
为了抛尸,史考兵站的离河流极近,几乎是在河滩的边缘。
倏然,一只伸出涅瓦河的手攥住史考兵的脚踝,冷到刺骨的寒气从皮肉入侵至脊髓
“”
史考兵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那只手仿佛来自黄泉,无法抵抗的拉力把她拽进河流、沉入死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