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打了一个哈欠,深夜被叫过来让他又困又累,他说得很直接“您不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需要您就直接说就可以了。”
卓凯一动不动地看着易时陆“你问我需要什么的话有让人吃了乖乖听话的药吗”
医生一边腹诽一边做出敬业的样子回答“先生,没有那种药,我保证。”
卓凯就不再说话了。
天完全亮起,易时陆才醒过来。他睡了两个多小时,体力补充得不错。醒来看见卓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着电脑办公,窗外就是明媚的晴朗天气,他迷迷糊糊叫了一声“卓凯先生。”
卓凯抬起头,声音清亮“睡得好吗”
好像每一个寻常的美好早晨,什么防空洞、什么陈嘉宇那些都只是一场癔梦,易时陆本来就刚睡醒,差点被卓凯迷惑住。
他坐起身,手腕上有真切的痛感。易时陆动作一顿,等到那些记忆回归,他再次开口“先生,卓森呢”
卓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戒备,他对易时陆的威慑力已经构成,易时陆现在是彻底把他认成一个恶人了。
卓凯毫不在意地笑着道“在他自己的房间,你要去看吗”
易时陆说“我能先洗个澡吗”
卓凯伸出一只绅士手“请便。”
易时陆下床向浴室走去,走到一半又回过头看向卓凯,再次确认“您不会再把我们关在防空洞了,卓森也不会受到伤害,对吗”
易时陆的态度是尽可能柔软的,或者说还掺了点服从性。人有的时候就得吃吃苦头,才会像这样长记性。
卓凯纹丝不动“我没办法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时陆,这些都不好说。我只能说取决于你的表现,你的乖巧、你的顺从、你的温柔多展示这些让我满意的品质,你们就都是安全的。”
易时陆流露出一种屈辱,但他什么也没说,正如卓凯要求的,他正在努力配合。
易时陆走进卧室,卓凯端正了一下胸前的领带,他今天还有一个网络会议,关于议员的竞选。
在卓凯开会时,易时陆自然就去探望了卓森,那个小哭包面颊上残留着泪痕,躺在床上,一只手伸出被子正在输液,但药瓶里的液体已经空了,血水正在回流。
易时陆快速将针头拔掉,卓森醒来痴痴看着他,连眼睛都不会转动了,还是易时陆主动坐到他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面颊“好点了吗,卓森”
卓森用力点头,还是不说话。
长久地对望之后,易时陆忽而弯下腰,贴在他的胸膛“我们要怎么办呢”
卓森顺势搂住他的腰“就先像叔叔说的那样做,一起去日本。”
到了日本,易时陆就会被更加掌控在他们手中。
“我说的不是这个。”易时陆似难言启齿。
卓森不解“那是什么,哥哥。”
易时陆“我是指是指卓凯看我的眼神我觉得很不安。”
卓森慢慢收紧扣在他腰间的手“别害怕,他现在应该还不会对你做什么。”
“可是”易时陆咬着唇抬起头,露出他漂亮的锁骨。
他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气,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朦胧水雾,卓森的目光跟着他的动作落到锁骨与胸膛前。
本该什么都没有的皮肤上缀着几道红色可疑痕迹,重重地落在身体上,怎么擦也擦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