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舍监说他是校长的私生子,生活不检点。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和几个情人鬼混,周身上下充斥着刺鼻的香水味。
好可怕,每个人都把真相藏在心里,带着虚假的面具,日复一日的生活着。
不管到哪里,他都是格格不入,形单影只。
那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异类
然后,他被织田作之助一个脑瓜崩从崩溃的思绪中强行拉了回来。
“疼疼疼疼疼你干什么”
“人活着,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织田作之助穿着警服,来给他送饭。他单手插兜,另外一只手捧着小说。“欺负你,报复回来不就好了。”
“好像,有道理。”他停下晃动的秋千,在他身边转了两圈,气鼓鼓道。“你有新朋友了为什么不介绍给我认识”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合上手中的书,“不算朋友,是路上碰到的流浪者。”
“那也不行一定要和我分享才可以,你可是我的幼驯染”
热心的织田先生,给他给他出了一个建议想不明白的事,不要去想。
“嗯嗯,不想听的话,就当成牛叫。”
“哞,哞这样就不会感觉头疼了”
他虽然不如这些人聪明,但学葫芦画瓢这种事情,就算是笨蛋也能做的出来。
那些人怎么欺负他,他就用同样的方式回报。
乱步想着他们被整蛊时,生气的模样,笑的像只偷腥的猫。“笨蛋也有笨蛋的生存之道。”
本想着与那些人打个长久战,谁曾想那些欺负他的同期生率先受不了。
鼻青脸肿的跑到他门前,鬼哭狼嚎的求饶,就连舍监都吸引过来了。
乱步一脸无辜。“陷阱你们不知道那里有陷阱吗这么明显”
“什么我们怎么会知道那里有陷阱”
“可恶,你这么聪明还要羞辱我们”
似乎是发现了乱步的与众不同,他们在被“教育”后,一个个偷偷摸摸的向乱步示好,逐渐成了他的跟班,每天护送他回宿舍。
一传十十传百,江户川乱步靠武力值把同期生打趴下,成了大哥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甚至惊动了校方,父亲被莫名的请到学校,听到这件事后哭笑不得。
这件事闹得很大,他被调到东京警视厅警察学院直到毕业。
离开学校的那天,曾经欺负他的那几个人哭成了泪人,几个肌肉男抱着他在学校门口不舍的嘤嘤嘤,又是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
父亲在车上,第一次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夸奖道。“做的不错,乱步。”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迸发出火焰般绚丽的光。“是的,父亲。”
对他而言,不仅是得到了父亲的夸奖。
他靠自己,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原来不是他不聪明,是他太过于聪明。
“啊嚏”一声喷嚏将他从回忆中扯了出来,乱步浑身散发着油腥味,坐在现场的凳子上。考虑到他的情况特殊,他被用警车“特别照顾”运送回了租住的房子。
他也知道自己的狼狈,因而装作没看到众人嫌弃的眼神,一路上一反常态的没说几句话。直到关门前,才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薯片十包。”
等他在浴室内玩腻了小黄鸭,裹着浴袍哼着歌,一蹦一跳的出来时,充满电的手机响起了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