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再次得到肯定回答,唐思菱瞥他一眼,抬了抬下巴,“看在你这么言辞恳切的份上,那就勉强带上你吧。”
夜空宁静,明月如眉。
唐思菱看了一眼那间透出昏黄烛火的屋子,抱起酒灌下一大口,“别和师兄提及我们打算离开的事,到时候留下一封信,直接走就行。”
她仍然会因为不断被忽视,而生出一种置气的想法,用不告而别的方式,叫他有那么一刻两刻,是能分出一点心思到她身上的。
即便她看不到,也不敢看。
她离开了,师兄真的会在意吗
大概是酒越喝越多,亦或者因为长乐带回的药膏,叫她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唐思菱不复之前的死气沉沉,话渐渐多起来。
她也不再掩饰般去看天上的星和月,而是直直地注视着那扇窗,像是要透过去,看向里面的某个人。
“那天对他说出那番话,我就知道,我是要走的。”
“可笑的是,他连听完的耐心都没有,只是听到沈姑娘的名字,便头也不回。”
无力感还有积蓄了那么久的委屈,唐思菱再也忍耐不住,“长乐,我好难受啊。”
她开始絮絮说起以前的事,小时候总爱和人打架,每回受了欺负,师兄都会给她出头;爬到树上后又不敢下来,是师兄将她背下来的,结果树枝承受不住,摔下来时师兄也紧紧将她护着;一次在后山玩耍,她差点被突然蹿出来的蛇咬到,是师兄及时出手;嘴馋了让师兄给她抓山鸡吃,他就真去弄一个简易的陷阱,蹲在石头后面守上两三个时辰
长乐静默听着,注视着她,眼神黯然。
呜呜呜我想睡个好觉有这么难吗,又被虐哭
唐思菱看着窗,长乐看着她,两个人眼神都好让人心疼
夏林知演技太好了,好到让我看着男女主情感升温,我都完全不觉得甜,只剩暗恨咬牙了
谢盛风也很不错,看唐思菱的眼神完全是爱惨了,给我感觉不像演的
要不男女主干脆be算了,要虐一起虐
呜呜呜每次这种时候,只有磕一下现实里的夏风c才能缓解我的心情
楼上1,请一定让我磕到真的
这段戏两人都是一遍过,从屋顶站起身的时候,夏林知已经开始醉酒头晕了,不小心晃了一下。
她对酒精过敏,平常基本都会避免不碰,但出于对演戏的认真态度,她觉得还是得喝真的酒,那种逐渐上头的感觉自然散发出来才更真实,而不是纯靠演。
酒的度数比较低,但架不住她酒量差。
站在房顶上那么一晃,吓得下面正扶着梯子的几位工作人员都是一惊,好在一双手臂从后面一捞,直接将夏林知捞进怀里稳住。
谢盛风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她拍戏时因为专注,酒劲还不怎么明显,现在状态一放松,整个脸都红透了,眼神也迷离地蒙上了一层水光。
莫名就勾得人心痒。
谢盛风目光从她眉眼间滑动到红润饱满、微微翕动的唇,她好像正懊恼地嘟囔着什么。
他凑近去听,只听见她很认真地自言自语道,“今天拍戏拍到这么晚,算加班了吧,希望以后永远都不要有夜戏,我得坚持早睡早起,而且今天我还喝了酒,过敏不适的话只偶尔喝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还年轻,可不能这么早就完蛋。”
谢盛风有些发笑,眉眼间带着几分缱绻,故意逗她,“如果你不抱紧我,待会脚一滑,从房顶摔下去可能完蛋更快。”
压低到只有近前能听到的话音刚落,夏林知就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往下探头看了眼,更是直接将脸埋到他怀里,像只鸵鸟,一动都不敢动。
谢盛风揽着她的腰,纤细的盈盈一握,几乎是很轻松就带着她走过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