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和西装马甲的贴合之下,宽肩窄腰和精壮胸膛一览无遗,夏林知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要多看,但在慢慢往上推动领结,调整衬衣领子的时候,随着两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轻滑动的喉结上。
视线往上抬起,夏林知便撞进一双直勾勾看着她,略微垂下更显深邃灼灼的眸子里,一时间心跳加快,“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一整个白天都要见不到了,想多看看。”谢盛风拨过她额前凌乱蓬松的发丝,“你就把这当自己家,想做什么都随意一点,也不用怕使唤佣人,需要什么直接跟他们说,要实在觉得无聊,你也可以让司机送你出去逛逛,但前提是你得多穿点衣服,并且待在室内活动。”
夏林知拽了一下他单薄的西装马甲,“你还说我,我现在每次出门都是厚毛衣或者羽绒服,你就穿这个”
谢盛风笑了笑,取下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套在外面,回身握了握她的手,“你看你指尖这么凉,穿再多出去也挡不住这严寒的湿冷,怎么跟我比”再又摸了摸她的脸,“好了,我走了,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你不吃早餐吗”夏林知问道。
“没事,带着在车上吃,早点去公司解决了,早点回来。”
夏林知莫名也有了点不舍,套了件珊瑚绒睡袍在外面,陪着他一起下楼,目送他离开。
随后照常锻炼四十分钟,在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来,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发现谢母和谢父已经坐在了餐桌边。
谢母笑盈盈的,“本来怕打扰到你们,但今天盛风有事出去,我们也就过来了。”
一起吃完早餐,夏林知得知谢母准备亲手做点喜庆的剪纸窗花,谢父更是要手写春联,她想起自己之前录制旅途这档综艺时学过的毛线钩织,其中中国结算相对比较简单的,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说干就干,在动手参与的过程中,夏林知第一次体会到马上将要过年的欢庆氛围。
谢母还订了不少的鲜花,下午夏林知跟着一起学了不少插花技巧,期间聊着天,谢母讲起许多谢盛风小时候的事,后来干脆就抱出来厚厚几本相册,一张一张翻给她看,介绍起是哪一年拍的,那一年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
夏林知看着相册里从稚嫩到青涩的谢盛风,手指一张张抚过去,等到全部看完已经过去近两个小时,她仍然有些意犹未尽。
大概是长大后就不喜欢拍照了,高中之后几乎就没有他的照片了。
在夏林知帮忙抱起相册,准备放回去的时候,从夹层里掉出来一张相片,是张高中毕业照,不过不是谢盛风自己班级的,而是她的班级合照。
看着站在第三排中间稍靠左,望着镜头,在暑意下有点困恹恹睁不开眼的她,夏林知很想没收这张照片。
这也算是丑照了,还小心收藏着干嘛
而且照片从哪来的,该不会是管她哪个同班同学要的吧
她翻过来看了眼,发现背面没写名字,而是写着一所知名学府,还挺巧,正是她当初心仪的大学,要不是后来被改了志愿,她是可以顺利报上就读的。
谢母在旁边也看到了,“这孩子心思藏得有够深,这么多年我跟你伯父一直以为他不开窍,感兴趣的只有各种算法或者程序,也难怪高中毕业后,要将他送去国外让他得到更好的学习跟深造,他却非要留在国内,最后还是被我们强制送走,他当时想的应该是和你去同所大学吧。”
夏林知心念微动,之前录综艺时她就知道他在国外呆了几年,但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庆幸道,“你们送他走是对的,后来我考了电影学院,他要真留在国内,也跟我去不了同所学校,而且他那么厉害,的确该去到更广阔的天地。”
“那还是他第一次叛逆,无论我们怎么说都不听,”谢母说着笑起来,“明明我跟你伯父都不是过于追求感情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像谁,不过现在看到他跟你这么好,倒是能明白几分,他努力争取来的这份幸福,的确难能可贵,至少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没有。”
夏林知当然也明白,更多是搭伙过日子的,能两情相悦的都很少,更别能提修成正果,更是少之又少,“我同样很珍惜这段感情,未来会和他一起好好去经营。”
听她这么说,谢母笑容愈发开怀,“往后有摩擦或者任何困难,我跟你伯父也会帮你们,当然不会去干涉你们什么,任何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