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这才满意。左手牵着小胖墩右手牵着呦呦,跟另一个田埂上的宴安交代了一声,带着一大两小先回住处。她身上的衣裳实在太脏了,怕给孩子接触了对孩子不好。这几个孩子都养得很娇。
宴安老远地应了一声。
他远远此从田埂中央冒出头来。跟王姝一样,也是一身方便行走的短打,头戴草帽,脚穿草鞋,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方巾。在地里晒的这三年,再白嫩的公子哥儿也得黑了好几个度。
萧衍行瞥了一眼笑得一口白牙的宴安,依稀记得宴家这满腹学识的嫡次子初见时生得玉树临风、文质彬彬来着。如今这一身蜜色的皮加脏兮兮的短打,倒是瞧着跟个沙地里打滚的武将似的。身板眼看着结实了,但人也看着粗糙了许多。
不过也是这一眼,叫萧衍行心里那点顾忌少了许多“姝儿,你这学生娶妻了么”
“没呢,”王姝随口答话,“他天天要干的活儿多了去,哪有空娶妻。”
萧衍行“我记得二十有六了”
“啊”王姝愣了一下,“他这么大年纪了”
萧衍行“”
“哦,也对,”王姝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比我还大几岁来着。”
萧衍行“”
“那确实该给他相看了。”
这年头,男女成婚都早,十六七岁就成婚。一般来说十八九的姑娘在婚恋市场上都算老姑娘的。男子没这一说法,但正常男子适婚年纪也是十八九。宴安拖到了二十六还没动静,怕是在婚恋市场上已经成了咬不动的老白菜梆子了,“宴安没说,他家里好像没人来说。”
萧衍行“”怕是有人跟你说吧,你忙起来还能记得谁
心里有话说不出来,萧衍行故意没点拨王姝。省得这木头脑瓜被他给点拨开了,生出了别的心思。虽然宴安这小子不及他一半,但师徒朝夕相处,不得不防。
王姝丝毫没看出萧衍行的无语凝噎,拉着孩子上了马车便往住处赶。
她在江南是有房产的,当初她爹替她购置的,上辈子一直没怎么来看过。如今住进去了才知是个很大的庄子,里头五进五出,还配备了江南特有的园林景致。不过王姝欣赏园林景致的时辰不多,她每日要忙的事儿太多了,实在是抽不出空儿来。
在江南这三年多,她只在自己住的院子附近活动,连整栋庄子都没逛完。
进了院子,下人们已经迎上来。
王姝便命人备水沐浴更衣。呦呦带着小胖墩去住处歇息。
他们虽说做的是最好的马车,但古代交通水平注定了路上奔波很累。让下人带她们去歇息一会儿。王姝进内室洗漱,萧衍行便堂而皇之地跟了进去。
想到小老三的意外到来,王姝立马按住了萧某人的裤腰带“哎,别,孩子们一会儿还要来。”
萧衍行啧了一声,弯腰握着她的后脑勺,低头便吻了上来。
淡淡的清冽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浓浓的思念,整个将王姝给包裹起来。屋子里的下人早已退出去,不知何时屋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人在。哪怕三年未见,王姝身边的这些丫头们还牢牢记着男主子不喜其他女子近身的毛病。人都在外头候着,轻易不进来打搅他们。
安静的盥洗室中,一男子将女子抵在浴桶边,放肆的亲吻
夏日炎炎,屋内置了冰釜依旧很热。园中的树木上,蝉鸣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