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也不准。”他立即附和着她说,“我也少了两厘米。”
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看吧,肯定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低低地、轻和地笑了一声。
她又问他“这张床多长”
他回答“一米八。”
她惊讶“那你怎么睡的呀”
“蜷着腿。”
“每晚都蜷着”
“嗯。”
她叹了口气“等我找到工作了,我就有工资了,到时候我们就可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了,你就不用蜷着腿睡觉了。”
他说“嗯,换个有两间卧室的,一室一厅也可以,你睡卧室,我睡客厅。”
她的心尖突然颤动了一下,酸涩地感动着。
过了一会儿,她很认真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呀,林嘉年。”
“不用谢我。”他的声色很温和,仿若投进室内的淡蓝色月光,“你曾经也帮我过。”顿了下语气,他又说,“只有你愿意帮我。”
所以现在,他也会无条件地选择帮她。
她也知道他说得是哪件事情。
但是后来,明明是她亏欠他更多,她的父母还差点儿害得他被退学她愧疚难当,羞耻不已,尴尬地抓紧了盖在身上的白色夏凉被“别这么说,会让我自责的睡不着觉。”
她的言语间也透露着难掩的尴尬与羞耻,他立即向她承诺“以后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她终于舒了口气,回了句“睡觉吧,晚安。”
“晚安。”
这是他们第一次互道晚安,然而这天晚上,他们俩谁都没能睡个安稳的踏实觉。
直至窗外的天色蒙蒙亮,她才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乡,紧绷了一晚上的身体终于松懈了下来。
林嘉年也是一样。
七点半的闹钟响起时,他们俩同时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朝着各自的背后翻了个身,然后才意识到,他们俩的后背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紧贴在了一起。
瞬间清醒,又瞬间陷入了尴尬,下一秒,他们俩又同时向着各自面朝的那一方闪身,由于用力过度,她的脑袋一下子就撞到了墙上,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喊痛,就听到背后传来了“扑通”一声闷响。
她赶忙翻身去看,结果却没在身后看到人,心头一惊,赶紧探身去看
林嘉年摔进了床和沙发之间的狭窄过道里,脑袋磕在了坚硬的沙发腿上。
她探头去看的时候,他正用双臂抱着脑袋咬牙装坚强呢,脖子上的青筋都被疼出来了,却愣是一声都没喊出来。
她又同情他又想笑“疼么”
他吸了口气,才回答“不疼。”
啧啧啧,嘴真硬啊。
她并没有直接戳破他,却暗搓搓地冒坏水“那你干嘛一直躺在地上啊”
林嘉年“”
沉默了秒钟后,他咬着牙回了句“地上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