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南总是和朋友们说,是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救赎了她,可是她又何尝不是他的救赎呢
仰观世界之大,他唯有她一人可以真心交付。
结婚七年,他们也一直是这样互相搀扶着、依靠着一路走来的。
“阿南。”林嘉年突然呼喊了她的名字。
许知南看向了他“怎么了”
林嘉年“我的家人只有你。”
即便没有血脉相连,他最亲近的人也只有她一人。
不过,等到孩子出生之后,他们就真正的成为血缘至亲了。
许知南说“我也是不对,等等,宝宝也是”
林嘉年笑了一下,温声道“ta会长大的。”
许知南认真地想了想,感觉她老公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轻轻叹了口气“等ta长大之后,就该远走高飞了,但是也有好处,到时候咱俩就能找个江南水乡去养老了,林大爷种花下棋,许老太太去跳广场舞。”
林嘉年微微蹙眉“自己跳还是跟其他人一起跳”
许知南故意回答“当然是和其他老大爷一起跳。”
林嘉年抿了抿唇,说“其实林大爷也可以去跳广场舞。”
许知南“哈哈哈哈哈哈。”
看吧,男人还是要有一些危机意识才行
与此同时,梁家宅院。
周禾颖与梁砚石早已守在了自家宅院的门前,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儿子与儿媳的到来。梁露娜一直陪伴在父母身边。
时值四月,已然进入了盛春时节,车道两侧的梧桐树青翠欲滴、枝繁叶茂,金色的阳光如用被碾碎的黄金一般从嫩绿色的树叶空隙间漏了下来。
一阵春风吹过,树叶卷裹着阳光,窸窣作响。
风吹动了周禾颖耳畔的碎发,她朝着远处眺望的目光突然有了几分恍惚,怔怔地开口“肆言是因为我、才会突然出国吧”
梁露娜的呼吸滞住了,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她本是不想将肆言的事情告知父母的,但是肆言犯下的过错太过严重,她一个人独木难支,而且纸永远包不住火,无论是法庭宣判还是羁押,都需要通知家属。
更何况,肆言也不可能永远不回家。
所以梁露娜只能先向父亲透露了此事。
梁砚石虽然悲怆万分,但好歹是经历过岁月沉浮的人,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还能够稳住主心骨。
父女俩个商议过后,共同决定继续向肆言的母亲隐瞒此事,因为周禾颖的精神状态本就不佳,若是知晓了肆言“留学”的真相,必定会再度走到崩溃的边沿。
家门前,梁砚石将手臂搭在了妻子的肩头,温声安慰道“肆言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意愿和想法,我们不能强求他接受,只能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自己就回家了。”
梁露娜附和着自己父亲的话说“是啊,肆言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就给他一些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