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新闻了,你们两个一起去拍卖会。”
“不是一起,是碰巧。”秦则崇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温柔又缱绻,“他得罪你外甥女了,谁要他采访说不喜欢作精。”
沈千橙当然和梁今若站同一边“活该。”
秦则崇颔首“嗯。”
他还看自己的热闹。
吹干头发,吃饱喝足,沈千橙本来打算下午去上班的,在家里也无所事事。
谁料,秦则崇上次说的可以养狗,是真的行动了,十几条品种不一、大小不一的狗在院子里待着等选时,她是真眼花缭乱。
狗狗们有的乖,有的调皮,十分热闹。
牵狗的专门的工作人员十分敬业,管家在一旁问“太太,您看您中意哪条。”
沈千橙选择困难症要犯了,回了餐厅,秦则崇正在吃面,之前他没吃。
“跟我去选。”她戳戳他。
秦则崇“”
于是秦则崇的饭桌子改到了院子里,春日花香弥漫,还萦绕着一丝面的香味。
狗狗们鼻子尖,也闻到了,纷纷看向他,最边上的一条小狗离得最近,挪到他脚边,牵引绳拉到最大,它也不嫌勒。
秦则崇大约是真心情好,勾着唇,用排骨吊着它,闲雅地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沈千橙坐在对面,将他的漫不经心尽收眼底,忽然感觉,他这怎么那么像揉她发顶的时候。
他揉她头发的时候,在想什么
“”
“发什么呆”男人抬眼,忽然问。
沈千橙回神,看他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声音也变得轻忽“你很喜欢摸狗”
秦则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若有所思,收了回来,又再度看向对面日光下容颜俏丽的女孩。
“也没有很喜欢。”
沈千橙哦了声。
忽然反应过来,秦则崇怕不是以为她在吃摸狗的醋吧
她开口“我不是吃醋啊。”
秦则崇瞧她,“知道。”
沈千橙强调“真不是。”
不说还好,一说秦则崇越觉得像掩耳盗铃,挑着眉笑“嗯,你没有,你不是。”
他靠着椅子,这温柔纵容,又暗含调侃的语气,嗓音磁沉顺耳,实在难以令人招架。
沈千橙也不纠正他了,看向那群狗狗,终于有了最终答案“秦则崇,这么多,你能不能”
“能。”男人回应。
沈千橙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她扭头,“我都没说能怎么样,你就能了”
秦则崇注视着她,慢条斯理说“怎么样都能。”
沈千橙嗔怪“把这些狗狗都养了,你也能”
秦则崇迎着光坐的,懒散地靠在乳白的椅背上,周围是碧绿的草地,如同一幅沐浴在天光下的莫奈油画。
午间的日光热烈,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瞳被映出浅浅的琉璃色,藏着几分勾人。
“当然能。”他说,不假思索。
狐狸精。
是沈千橙从他的美貌中清醒后的第一个想法。
她突然想起,和秦则崇领证那天,早上是阴天,他从雾里而来,和她去了街边的咖啡馆,初次见面,互聊自己。
午间时分,清晨的雾终于散去,薄薄的初春日光穿透云层,温和地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