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司机打开车窗,递给一张纸币给保安,“上次来过,知道你们外部车进去要收费。”
保安笑逐颜开,接过,“谢了,这就给您开。”
这样老旧的小区都没正规的物业。
停车费也是他们保安各凭本事来收,碰上不讲理的,根本一毛钱停车费都收不到。
但碰到了,那就是他赚到了。
司机开了车窗,站在陈端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后座。
暗沉的光线中,男人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目光似利剑凌厉,令人遍体生寒。
车窗已经缓缓上升,陈端呆若木鸡,那辆车从他面前强势地行驶进去。
老旧的小区里只有年久失修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严均成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地,司机也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已习惯,此时此刻,只当自己跟空气融为一体。
周围静得可怕。
司机盯着那栋居民楼的入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均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去处理一下。”
这一切都如同默片电影,司机也时刻警醒着,自然而然地也注意到了严均成的目光所到之处。
老旧小区没有正规物业,很多建筑垃圾也处理不及时。
严均成正靠着车门,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那猩红的一点忽明忽灭,燃起的烟雾怕极了这寒冷的晚上,很快消散。
最后垂下头来,“所以我也有很大的问题。”
“嗯。”郑晚轻轻点头,“我还没上高中时,就听说过他,他中考也是以全市第一名上的高中。”
偶尔抬头,也能看到那扇窗户的灯是亮着的。
“那您就说记得清楚的。”郑思韵想了想,又郑重地补充一点,“不要讲跟爸爸的事,你俩的恋爱过程我都听了多少遍,我想听有新意的啦。”
郑晚收拾了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认真地翻着自己的记事本。她脑子不聪明,记性也不太好,只能将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记下来,这个记事本上,记载了她这些年来的客户的生日以及喜好。
时间长了,客户就这样积累下来。
等司机走远后,严均成也没关上车窗,任由这带着凉意的秋风钻入车内。
郑思韵很懂事,她知道妈妈每天都有忙,只要是她能做的事,她都会去做,就如同此刻,她不想妈妈明天早上起来还要拖地,这会儿正拿着拖把吭哧吭哧地将地板拖得光亮。
司机赶忙应下,很快下车。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郑思韵偶尔会停下来,看一看灯下的妈妈。
“好啦。”郑思韵拉着郑晚的手晃了晃,撒娇道“这下爸爸不会偷听了,妈妈可以放心地说,我的嘴巴特别严实,绝不会告诉别人。”
想起了今天跟妈妈那番谈话,她顿生好奇心,将拖把洗干净挂好后,坐在沙发上,八卦问道“妈,您刚刚说,您说也是从我这个年纪过来的那您十五六岁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她的勇敢,以及她的懦弱,她的自私。
郑思韵如此评价“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这样傲慢。”
长相普通平凡的学霸自然也有一番魅力,但只是经过走廊就能吸引别班注意力的,一定长相气度不俗。
这一堆杂物很危险,里面有几块木板,木板上还扎着几根生锈的铁钉。
郑晚怔了一怔,很快回过神来,“那你要听什么”
本就是不同类型的人,一个温和,一个凛冽。
严均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