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韵没吭声。
她也在想,上辈子的确没有这件事,或许也有纸团到她的脚边,但她应该解释清楚了。
赵老师他们都相信她,自然也不会打电话给她妈妈。
所以,是她跟严煜不经意地改变了上辈子的走向。
严煜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这话冒犯到了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挺巧的。”
郑思韵笑“没事没事,的确很巧。”
严煜转移话题,问她,“你几月份的”
他们是同龄的,但她是几月份的他还不知道。
郑思韵不解,却还是回道“五月份的。”
严煜舒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咧开嘴,一本满足地说道“我二月份的,以后都是亲戚,说不定你就是我妹妹了。”
可不是。
郑思韵的妈妈跟他叔叔结婚了,那他也算得上郑思韵的哥哥。
郑思韵“”
所以才问她是几月份的吗
“其实我特别高兴。”严煜真心地说,“这话我就跟你说,我挺心疼我叔叔的,他一直都很孤单,总是一个人,我想,大概是在等你妈妈。不骗你,我叔叔真的很好,我爷爷不是病了么,老人家固执得很,逼他结婚,一年多了,我叔叔也没听。”
他怕叔叔,很怕很怕。
他们肯定会是亲戚。
他的脊背挺得跟以前一样直、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压垮他的脊梁。
今天阳光明媚,甚至有些刺眼。
她几乎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十几岁的他穿着白色衬衫,被风吹得鼓鼓地,年近四十的他穿着深灰色的大衣。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怎么不敲门把我叫醒”
其中一个就是严煜。
她如果站在外面这样久,肯定手脚冰凉。
那二十年的过往,将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睥睨一切,目光冷漠,唯有在看到她的时候,神色才会逐渐和缓。
这里的天台比起二十年前要老旧许多,墙皮早已脱落,地面上随处可见青苔。比起夏天,冬天上楼顶来晒衣服的邻居都少了许多,这样一来显得天台很空旷,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栏杆那里的严均成。
他步伐沉稳有力地朝她走来。
严煜咬牙,“能。”
他想看到叔叔笑。
他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只对他在意的事如此。
严煜笑了,“懂了。那什么,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直接说,别客气。”
曾经的他,也不太爱理会旁人。
看着像冰,实则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
听到声响,他回过头来,不再是从前青涩清冷的面容,现在的他比以前高大沉稳,眉宇间冷峻且威严。
郑思韵若有所思,不客气地跟他开口,“眼下就有个忙要你帮。”
郑思韵停下脚步,看向严煜,也真心地回他“我也很心疼我妈妈,我妈妈是我最在意的人,只要她开心我就开心。当然,我也很感谢严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