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牵,直接把手缩进外套袖子里,还要把袖口捏住,给它封个口。
赵东沿气笑了,“得了,我连20块钱都不值了。”
温芸不搭腔,垂着头,长发打着卷儿,发尾轻蹭地面,只露出挺立小巧的鼻尖。
赵东沿暗自握紧拳,将无法、或者是不知如何宣之于口的话语,包裹进掌心里。指甲掐出了印,疼的又何止是手心。
连白芮都瞧出了他俩的不对劲。
温芸来店里吃米粉的时候,她特意凑过来,“噢哟,最近给赵东沿脸色挺多的啊。”
“很明显”温芸抬起头,蔫得像打霜的茄子叶。
“赵东沿怎么你了”白芮懒得开场铺垫,问得够直接。
温芸更直接,像找到倾诉的心灵树洞,委屈巴巴地小声告状“他不跟我做。”
“做啥”
“爱。”
白芮双手捂嘴,惊恐至极,“赵东沿硬不起来啊”
温芸也惊恐万分,“原来是真的,他果然硬不起来”
白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是个疑问句,而温芸似乎听成了个确定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病早点治吧,你回北京给他挂个专家号瞧瞧,男人都死要面子的。”
“哦。”
有苦怎么就不能同担了,温芸不信这个邪。
她回北京很突然,恰巧回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赵东沿那里暂时不过多逼迫刺激他本人,温芸也需要普及更多的治疗信息。可这事终究不光彩,不好托人打听,只能自己奔波。
她补充了许多知识,原来男人病也分很多种。
能升旗的。
升到一半就降落的。
还有一种,升到顶,飘扬不过三秒,就飞流直下的。
温芸对号入座。
尺寸、膨胀度,种种迹象,赵东沿大概是第三种的概率比较大
真是知人知心不知面,他看起来完全不像。
万一治不好怎么办
温芸抱着最坏的打算来咨询,网络付费看诊,三十块的医生号,医生语重心长地回复“如果实在看不好,可以用一些辅助小器具。”
装个假的吗
温芸突破认知,真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换个角度想,世上再难的事,都自有它的解决之道,除了一点点遗憾,日子还是能继续过下去的。
她回北京太突然,赵东沿也被搞懵了。
电话短信一个不少,她都接,都回复,只是这态度淡淡的,像温热的白水,浇得人心里没有滋味。
赵东沿笑着调侃,“我又得出去了,去很远的地方,十天半月不回来。”
激将法是吧。
温芸不上道,平平静静地回他,“只有十天半月吗时间这么短的哦。”
赵东沿也很平静,“嗯,小温老师,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吃饭,早点睡觉别熬夜。出门的时候开车慢一点,不要胡思乱想,无聊了就找白芮和邬源一块玩。”
温芸“还有呢”
赵东沿笑,“记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