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两秒,尔后哄堂大笑。
从那之后,船员们唤我的绰号变得更长了一些,我从“须弥丫头”变成了“读书读坏脑子的须弥丫头”,成功实现断崖式的阶级三连跪。
在璃月稍作整顿之后,次日一早,我们便发船前往孤云阁,在那里与其他船员作最后的交接准备。
按原定计划驶向璃月海对岸的那个于电闪雷鸣中危机四伏的目的地之前,北斗特地把我叫去了船长室。
她用那只未被眼罩覆住的凤眼凝视着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大可以在这儿下船,我会把到手的钱全额退你。璃月照样有不少从须弥来的读书人,你何必跑到个不太平的地方承担那些不必要的风险”
我托住下巴,在坦白和隐瞒之间挣扎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实不相瞒,除了学术研究之外,我还有一个非去稻妻不可的理由。”
北斗“说来听听。”
我用手掌挡住双眼,咬住嘴唇作出隐忍的模样,再放下手时,眼里早已盈满了滚烫的泪花。我学着枫丹映画里那些个柔弱无助的小白花女主的模样,委屈巴巴地诉说道“其实早在稻妻锁国之前,我便在八酝岛认识了一个男人。我自以为那是我命定之人,便与他情投意合,最终定下婚约。却没想我远在须弥的一位老友写信告知我他不幸染上重病,已到了身先朝露之际。等我为老友办完后事准备重返稻妻之时,天意弄人,一道锁国令将我与意中人生生地分隔于两地。”
顿了顿,我捂住脸颊作伤心欲绝状,抽噎声断断续续地从我的指缝间逸散开来。
“我本就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一路摸爬滚打长大成人。好容易才遇到一位与我灵魂相契合之人,可惜命运却偏要与我开这样残忍的玩笑。未能与心上人相伴的这些时刻,我日夜以泪洗面,相思成疾,若是长此以往,怕是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说到此处,我又应景地挤出了两滴眼泪来。见北斗船长有所动容,我决意将气氛烘托到最高潮“所以,这稻妻,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哪怕是散尽家财,哪怕是被惊雷劈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
北斗沉默两秒“说到底,你是去稻妻找男人结婚的”
我沉痛地点点头。
“你俩多久没见了”
“两年了。”
“那你怎么保证他在这期间没找别的女人”
“”
我被北斗清奇的脑回路震惊了两秒,好容易才维持住悲伤的神态和语气“他不会的。”
“好吧。”北斗用手指勾了勾下巴尖,像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个跟你在须弥码头亲亲我我的男人又是谁”
我“”
“我们在船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看那难舍难分的架势,还以为你俩是一对蜜月期的小情侣呢。”说到这儿,北斗忽然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我当即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可能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正打算解释的时候,她却抬手制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