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在嘴唇上,吐字略显含糊。
周奉真答“伤药。我家祖传的。”
宋枝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被药霜涩得蹙起眉尖。
“别舔。”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药哪有不苦的”
宋枝香老老实实点头,盯着他看。
周奉真涂好了药,指节抵住她的下颔看了看,似不经意地问“怎么伤着的”
“哎哟。”宋枝香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碎碎念地吐槽,“快别提了。密语首领是个假人他那个什么变人偶的异能我是没见到,就算见到,估计也会跟失控领域抵消掉。但那个身体真的太犯规,跟一辆人形坦克似的,正常人被我绞一下连个全尸都没有,他倒好,捧着脑瓜子又嘎嘣给安上了他偷袭啊一把把我摁台子上了,不讲武德”
“撞的”
“嗯嗯。”宋枝香说,“还疼呢,你吹吹。”
她胡说。这点伤,要是周奉真不说上药,她都要忘了。
周奉真看了她一眼,慢慢凑过来,还没吹到伤口,宋枝香就倾身靠上去,迅捷而轻盈地碰了一下他的唇。
那双漂亮的琥珀眼闪烁了一下,狐狸精气息一停,开口说的居然是“把药弄掉了唔。”
宋枝香才不管呢。她仔细又莽撞地要求他尝一下药膏的味道、还有她唇上的味道,舌尖留着一点点淡淡的酒液气息,小麦的香气涌入喉口。
晚风轻拂。
她探索着、环抱住他的腰,把他压倒在墙角。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门内,仿佛跟外界完全隔绝起来了,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安全感,没错,就是很安全的感觉。
她的心忽然很静。宋枝香的手臂越过他的身躯,穿过手臂内侧摁在墙壁上,她慢慢分开唇瓣,看着他的脸庞。
窗外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客厅里的电视传来女主持的播报声。
“为了扼制剧院火灾,严厉打击不法分子,城市安全管理局进行了有效管理措施,基于以上因素,本次寒潮雨雪天气将持续一周左右的时间门”
她的手捧住他的脸颊,两人贴得非常近“小狐狸,降温了。”
“我会让你暖和起来的。”
“阿真。”宋枝香的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你有几条尾巴啊”
周奉真犹豫了一下,回答“三条左右。”
“原型不是只有一条吗”宋枝香支着下巴回忆,“那个是你的原型吧”
“是。”他说,“还有一个更像妖的”
后半句宋枝香根本没听,她的手从浴袍上方溜走,软绵胸口中微陷的谷道、松散系带掩住的精干腹肌,越过小腹、越过腰窝,她精准地碰到尾椎骨
那个地方对于人类来说,只是没退化掉的多余骨骼。但他是只妖,是只长着尾巴的狐狸。于是,她的手落在敏感的尾骨时,那收缩起来的细小骨骼都泛起令人窒息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