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她嘴里答应得爽快,心里不以为然,想着阳奉阴违。
她本来就不想被他管了,终于可以摆脱鼎华自立门户,还自己腆着脸上门被他管
她又不是想做比尔盖茨,争当什么师姐女首富,她自己慢慢摩挲,自己学习,虽不能速成,也干得有滋有味。
而且更有成就感。
嘴里又敷衍了几句,终于可以吃饭了,温蓝算是松了一口气,坐在那里默默吃着,耳边听着江景行和程一曼聊着天。
“这鱼不错,你尝尝。”江景行给她夹菜。
温蓝看他一眼这可是周家,怎么他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温蓝也是服气。
他好像就没有不自在的时候,总能这样反客为主。
温蓝吃了一口鱼肉,不由望向他。
他又在和程一曼说话了,温蓝看着他只有白饭的碗里,忍不住主动给他也夹了一块鱼肉。
他这人对吃这种事情并不是很热衷。
温蓝这种时候就会多关照他一下。
并且也得到一种她也可以关照他的满足感。
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江景行回过头来。
温蓝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里似乎含着笑意,她莫名就不自在。虽然关心他是真,但这近乎献殷勤的架势,还是让她有些赧颜。
尤其是当着程一曼的面。
果然,程一曼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也觉得她太舔了。
温蓝抬头望天。
商量好了过年要宴请什么人,定在什么酒店后,温蓝和江景行当天下午就回去了。
虽然周崇岭什么都没说,周乾那事儿才刚过去,见了面未免徒增尴尬。
路上,温蓝对江景行说“我想吃汤圆。”
江景行多看了她一眼“怎么忽然就想吃汤圆了”
“想吃不行”她有时候就是想跟他吵一吵,她也很难说清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就是想打破他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期待他给予别的回应。
不过江景行大多时候只是露出苦笑的表情。
“行行行。”
她多少有点泄气,真的很难让他破功啊。
不对,有一种仿佛可以让他破功,就是找个池礼那样的故意亲近一下、刺激刺激他。
保管他原地爆炸,风度全无。
不过温蓝回忆了一下他怼池礼、折腾沈琛时的那劲儿,还是打消了这种危险的想法。
江景行将车停靠在路边一家店铺门口。
下来,替她拉开车门。
温蓝下来,跟他鞠躬道谢“多谢简总纡尊降贵,替我开车门。”
“别贫了。”江景行哂笑。
温蓝牵了他,开心地拉着他往店铺门内走。
这个点儿,尴尬不尬,既过了下午茶时间,又不到晚饭时间,店铺里除了老板和两个伙计连只苍蝇都没有。
江景行看到满是油污和扔满纸巾的地面就开始皱眉头了。
温蓝回头“要不换个地方”这也太难为他了。
可是老板这时候已经过来招呼他们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温蓝只好说“那就给我们来两碗带走吧。”
老板问她咸甜,温蓝看向江景行。
随后想起他不吃甜的,说“咸的,都要咸的。”
老板应了声就进去了。
江景行却皱起眉“我不吃咸汤圆。”
温蓝诧异地看着他,就见他又补充了一句,“味道很奇怪。”
难得他对吃还有这么固执的时候,她忽然就想要逗逗他“试试嘛,你跟我说的,凡事要用于尝试。”
他的脸有点黑,似乎是真不喜欢咸汤圆。
温蓝不逗他了,让老板把其中一碗换成了甜的。
回到家,其实汤圆已经有些糊了。
江景行其实很反感将外面的外卖带到家里来,他这人洁癖严重,觉得这会带进屋子里很多细菌。
而外卖这种东西,常年被他列在细菌多的排行榜榜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