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屁屁,换了尿布,久久张着小嘴往她娘那边撅。辛珊思有意不去抱她。她撅了几下,眉眼红了,哭哭囔囔起来。
“哈哈”赶紧抱过来,见黎上还待着,辛珊思身子一调面朝里,喂起孩子。
黎上端了他胖闺女的尿布往外。
中午吃了饭,尺剑就去后院抱了捆干草回来,将上午接的鸡血从柜子中取出,泡团麻线在里头。
下晌辛珊思去厨房给久久舀洗澡水,见到灶膛后摆得整整齐齐的几十只血线草人,都瘆得慌。
夜半,尺剑穿着身血斑斑的白衫,披头散发地拿着背篓,将他用心扎的草人都装上,带着几根风干的香翻墙出了院子,不急不慢地往村外东河边高墙围着的宅子去。
一醉鬼不知从哪回,东倒西歪地走着,老远就看到个白衣,还招手喊“那大个快快帮爷去小窑口让叶寡妇沐沐浴,爷今晚要好好疼疼疼她还有她她那个闺女也不小了,一块”
尺剑站住脚,将脖子扭得咯咯响,等着醉鬼走近,两眼珠子上翻,一转头张开血盆口,发出兽吼“嗷”
“啊鬼鬼”醉鬼被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尺剑冷哼一声,手伸向背篓,拿了个草人出来,插在醉鬼襟口,又继续往东河去。
次日天阴沉沉的,风笑特地端着盆衣裳跑河边去洗。河边几个老娘们今天的话格外少,都闷头捶着衣服。
她们不说,他会点话茬“昨夜里谁家汉子不睡觉,搁路上鬼喊鬼叫”
一个皮子黝黑的妇人,瞄了眼右手边的老太,转过头声小小地问“您家里也听到了”
“那么大声,都吓了我一大跳。”风笑蹲下,搓洗尺剑的里裤。
妇人心倒不慌,她生的两闺女好好的。家景虽差了点,但日子踏踏实实。现在闺女也大了,又勤快,过几年许个好人家,逢年过节的还能拎点东西回来瞅瞅她和当家的。她不馋老瞎子的银子“昨夜鬼差代怨灵来讨债了”
“青天白日的,杨一方家的你在这胡嘞什么呢什么鬼差”一个老妇跳起“你亲眼看到了,看到咱们日子好过,眼红得都快滴血了吧”
“俺没亲眼看到,但胡大林亲眼看到了,怀里还被塞了个草娃娃。大白天的,你怕啥,怕你那三个孙女回来找你”
“小娼妇,老娘要撕烂你的嘴。”
杨一方家的也硬气一回,朝起一站,棒槌指着冲来的老妇“撕你撕个给俺看看。老瞎子已经遭了报应,被鬼差锁了魂废了身子骨,留在世上活受罪。几个地主家,今个也都收着鬼差的草娃娃了,听说后院疯了好几个。俺倒要看看啥时候轮到你。”
“你胡说”老妇心本就虚,又被棒槌指着,更没了气势。
“俺胡没胡说,你清楚得很。你不是要撕了俺吗撕啊,给你撕”杨一方家的还往前冲了两步“今天不撕了俺,俺就搬张板凳等着看你们的好下场。”
风笑洗了衣服,小跑回家,见尺剑又在扎草人,放下盆,就跑去厨房拿刀拿碗“今天咱们还吃鸡。”杀完鸡,端了鸡血送去给尺剑,“鬼差大人,你今个准备去哪几家”
尺剑想到一个好点子“还去那几个地主家。昨夜我只溜达了一圈,今天晚上再去,我得把他们喊醒了,挨个发小草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